第186章(2/2)

“维尔希，不要睡！”郁净握维尔希的手，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。蒋千昭几乎把所有能用的急救措施都给他完了，可是换来的也不过是这最后寥寥无几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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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尔希飞奔着跑过去，看见一个小小的婴儿缩在母亲怀里，看见他的时候，了第一个笑容。

蒋千昭是个难得的alpha，有他和郁净在，西塔国和伽国一定能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模样。

手上郁净掌心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少，泪的温度却像是能灼烧自己。维尔希想要替他去泪，让他不要伤心，却连最后的力气都不到了。

听见郁净的呼喊，维尔希目光中爆发最后一丝清明的光亮，他忽然牢牢抓住了蒋千昭的衣领，一字一句地对着蒋千昭说：“你最好给我照顾好郁净，不然我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蒋千昭郑重承诺。

，郁净不该死在这里，他将伽国理的一塌糊涂，总该护住自己的弟弟。

他的时间要到了。

维尔希此时此刻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，“小郁……才是最适合的储君，从一开始……就应该是他，我实在是太累了，想休息了。”

意识越来越涣散，原来死亡是这样的觉吗？恍惚之间，他好像看见了多年以前那个平凡又舒适的午后，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孩，笑着朝着自己招手，让自己过去。

“当然不是为了你。”维尔希费力地扯着嘴角，撒了个谎，“要等你傻乎乎地去找蒋英送死，你死了之后一个就是我，我们两人之间留一个，伽国就不至于没有人了……”

一瞬间，自觉形秽，觉得这样的郁净有些陌生，却又觉得这本来就该是郁净的模样。

“别哭……小郁，能不能……”再叫我一句哥哥，虽然这个哥哥并不称职，虽然这个哥哥当的并不好……

“你得一直都很好，伽国不能没有你。”蒋千昭抿着嘴，心中悲戚。

“哥！”手上传来最后一丝温度消散的时候，郁净用力抱住了维尔希，有什么东西掉了来，掉在地上发有些清脆的声响，那是维尔希最后留给自己的，他们一家三的照片。

此时维尔希已经闭上了睛，角一片晶莹，角微微勾起，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间。

真正想清楚，并且定决心的时候，是在那条黑暗得看不到边的廊上，郁净告诉他，自己永远都不会妥协的时候。

那个时候的郁净，就像是这条黑暗廊中唯一的一束光，站在自己面前，让他看到这么多年，自己的隐忍而又耻辱的妥协。那个一事无成，却只会将发在弟弟上的维尔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