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菩提道里秋月圆（下）(2/2)

斗笠男面温柔和蔼，脑海中浮现当年风雪银城拜师的画面，不自觉喃喃自语：“为师有亏于你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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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不起的角。何况今夜乃中秋节，能来到酒铺喝酒的，大家‘同是天涯沦落人’，举杯邀明月，胜似一家亲。

依稀能听到院落里的声音，有江满楼夫妇携，有南九和柳十三师兄妹，还有安红豆母女。至于那位江家新任的账房先生，则早早去了剑气团聚。

男屏蔽了自己的气息，以他的修为，若不愿暴行踪，院落里的众人是决然察觉不到的。

竟似痴人！

斗笠男在闭的院门前，依着朱红墙，靠了来。人都说梁上君，他如今是前月雪落门前君。摘掉斗笠，闭上双，心满意足。偷听着院落里的声笑语，男思念如，久违的笑容。

斗笠男略微打量着酒铺，然后朝楼上走去，择了一个桌坐了来。

斗笠男抹了抹嘴角，送还酒坛，再别一礼。

“托你的福，这座暮凉城如今固若金汤。去你想的事儿吧，老今晚不孤单，约了天刀和铁冷呢。”

“净天何其难也？”

一阵风浮掠而过，他现在城外那片青石碑林前，天上皎皎月，人间千里坟。斗笠男糙的手轻抚着一座半的石碑，碑面镌刻四字‘想回书院’，碑前还有些新鲜的祭品，常有人扫，没有积雪，都是小丫生前最喜的吃。

斗笠男的法鬼神莫测，在这暮凉城菩提来无影去无踪，如无人之境。

……

百年的离落抬起略显倦意的睛，瞧了斗笠男一。而此时，斗笠男也是缓缓抬起。

原来老掌柜酒招旗在此对影成三人。

有伙计上前伺候，斗笠男笑了笑，看着同桌对面坐着的佝偻独臂人，说：“天剑术魁首，能请我喝杯酒吗？”

“为什么？因为非我所啊……”

“其实当年要我什么天共主的时候，本家主心是拒绝的。”

“若不是手足，想着为风肩挑天分担些责任，那君泽玉便是跪在本家主面前，也不理睬他分毫。”

照理说如今天稍安，都是此人一人之功。况且当年一战，前人于老掌柜也有救命之恩，可此时此刻，老掌柜没觉得任何不妥，坦然又受了这一礼，也是奇哉怪哉。似乎全然没把这个‘天第一人’和莫大天功与当年恩当回事儿一样。

斗笠男鞠了一躬，酒招旗醉萎靡，有些讶异却也有些惊喜，随手将手中酒坛丢了过去，斗笠男接着，然后双手抱探，对月痛饮。

从离落那里讨了几杯酒，斗笠男离开十分铺，刚走到门，便察觉到什么，纵一跃上了楼。

……

看过松灵韵的辞书后，斗笠男来到一小院门前。

掌心凭空浮现一坛酒。隔空取的本领，数十年前他便学会，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