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研磨。再用上好的百一升,于铫小火炼沸,待半冷倒七分之一杏泥,再次研磨,如是七次。”
阿绣听得大,难为他记得这么清楚,想必是很吃了。
桑重看看她,过意不去的神,:“这个太麻烦了,还是算了罢。”
阿绣忙:“不麻烦,不麻烦,那七宝卷煎饼呢?”
桑重:“这个简单,用白面二斤半,冷和成剂,徐徐添调作糊,铫盘上摊薄。馅么,是栗,香菇,白糖,胡桃仁,松仁,姜米,菠菜炒熟。”
阿绣心想这也不简单呐,光是这么多料剁成馅儿,便要费好一番功夫,到底是官家少爷,恁般讲究,面上笑:“知了,这就去,稍等。”
忙了一个多时辰,阿绣浑是汗,手都快断了,才把杏泥研好,七宝馅剁好,成汤和煎饼,端给桑重。
桑重喝了汤,又咬了煎饼,阿绣:“怎么样?好不好吃?”
桑重对上她满怀期待的目光,真想残忍地说一句难吃,看看她生气难过的模样,反正她没拿到经书,再生气,再难过也不会走。
可是她凑得这么近,生生的脸上粉痕凌,清晰可见,想必是汗时留的,汗的鬓边还沾着一面粉,看得人好想替她拂去。
桑重手指扣盛汤的青釉海棠碗,生怕一时脑,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举动。
虽说海棠无香,她上却有一甜丝丝的香气,混着杏仁的清苦,说不的好闻。
他垂睑,言不由衷地说了句实话:“好吃。”
阿绣仿佛得了奖励的孩,笑容粲然,看着他吃完一碗,殷勤地替他添满。
桑重恨自己心太,对一个人面蛇心,腹剑的恶毒一句难听的话都说不来,只好寻思更琐碎复杂的谱让她去,也算是一折磨。
阿绣生贪玩,没什么耐心,坐不住,这就和主静,坐忘的修持之无缘了,因此虽然天资不差,修为却很一般。过去服侍钟妃,她宁愿扫地,也不要针线活。
桑重想吃的东西比针线活还磨人,阿绣起初很有耐心,了几日,便有些不耐烦了,心想假扮秦半山与他相时,也不见他味这般刁钻,莫不是想找个任劳任怨,伺候他的媳妇,故意考验我?
她是想桑重的媳妇,但媳妇不是丫鬟,她不想一辈伺候他。
坐在厨房里,望着跃动的炉火,阿绣寻思良久,决定先忍一忍,把他骗上船再说。
俗话说得好,舍不得孩,不着狼嘛。
第十六章 小阿夜采蔷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