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晌贪欢 第10节(2/3)

桑重：“杏酪汤是用板杏仁三两半，百沸汤二升浸泡，待其冷却，再换沸汤，如是五次，逐个挑去尖，倒小沙盆

一个伙计领着她上楼，搴起帘，堆笑：“钟姑娘，唐姑娘来了。”

她走晖楼，那个得很像老鼠的掌柜已经认识她，笑眯眯：“唐姑娘，钟姑娘在楼上的阁里等你呢。”

“这般细致的工，就是拿着钱，也未必能买到呢。”阿绣将冠儿拿在手里左看右看，满喜，赞叹不绝，在上，拿一面菱镜照着，向钟晚晴飞个媚，：“你看我像不像皇后？”

滴滴的声音满得意，传桑重耳中，浑似一把火，着了心中的猜疑。

钟晚晴：“你的桑怎么样了？”

与此同时，他又恍然大悟，她们算计他，也是为了经书。

钟晚晴打开锦匣，珠光四，宝气人，原来是一金镶大珠宝累丝凤鸟冠，上面镶的珠宝正是从汪启明府里那尊佛像上扣来的。

“桑，除了归燕，别的药都买到了。”

钟晚晴笑：“皇后有什么好的，哪个皇帝不是心萝卜，要就女帝，收他千儿八百个面首，夜夜笙歌！”

男人总喜低估女人的实力，尤其是标致的女人，似乎女人越标致，就越柔弱。桑重不这么想，他觉得低估女人是很愚蠢的，因为女人远比男人清楚这个世界的危险。

莫非她就是那名杀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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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睛看着他，他低沉片刻，笑了笑，有些腼腆：“贫小时候在东京，家里的厨常杏酪汤和七宝卷煎饼，贫就想吃这两样。”

桑重现在不想吃别的，只想把这恶毒的放沸里，泡一壶海棠茶吃。

什么杏酪汤和七宝卷煎饼，阿绣听都没听过，又很想满足他，便问：“知法么？”

阿绣，：“，你想吃什么，去。”

窗台上摆着几盆蔷薇，鲜艳的朵，密的枝叶。两只牵丝蝶翩跹飞来，停栖在蔷薇上，正好听见这话。

钟晚晴：“教主请客，我不多几个菜，岂非对不起我自己？”

果然是她和那名杀手合伙算计自己！桑重闭着睛，气得握双拳，透过牵丝蝶的，他看见阿绣对面的女。

一只牵丝蝶停在钟晚晴边，于是桑重也收到这一记媚，心中冷笑：皇后哪有这般不庄重的，我看你分明是个祸害。

没什么不可能的，貌本就是最好的伪装。

阿绣笑：“那你就等着亡国罢！”

阿绣走来，见满桌山珍海味，诧异：“你几时这般大方了？”

阿绣离开晖楼，去药铺买了药，回到住，桑重还端端正正地在床上打坐呢。

桑重平生从未被人如此算计过，看见她便恨得牙，面上微笑：“辛苦姑娘了，贫有几位药材生意的朋友，明日写信问问他们。”

阿绣未语先笑，：“自古英雄难过人关，何况是救他于危难之中的人？他对我恩德，已有几分心动，正等着我给他买药呢。”

桑重又惊又喜，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，得来全不费功夫。她们两个就是从天泉山庄盗走经书的贼！钟晚想必是阿绣对面的女女扮男装，杀手也是她，难怪有这般武功！

阿绣：“我说呢！”吩咐伙计添一副碗箸，在钟晚晴对面，方才霍砂坐过的位置上坐。

阿绣来到山市，并不急着去药铺买药，能买到的药不会跑，买不到的药去早了也没用。

阿绣看见钟晚晴手边有个锦匣，好奇：“那是什么好东西？”

这两名女究竟是何来历？桑重十分好奇，但听她们嘻嘻哈哈说了一箩筐的话，都是科打诨，没一句正经的，也没得到什么线索。

尽阿绣对面的女弱质纤纤，就像一朵阆苑仙葩，和暴力血腥完全沾不上边。但她若真是那名杀手，桑重也不会到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