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鳅(2/2)

“不可以，外面在雨，”宁奚抬看了一女儿，“淋雨会冒发烧的，橘，到时候只能躺在床上了。”

宁奚声音一凝，咙好像被堵住了。她移开视线，看向四周茫茫的雨雾以及隐在雾中的青山，弯腰拿过他手中的瓶，声音淡淡的：“去吧，小橘该等久了。”

“爸爸，我看到外面有的虫虫，妈妈说那是泥鳅，”小橘抿了抿，仰着看着谈策，“我想去和泥鳅虫虫玩。”

雨天的小山村显得格外静谧，雨势虽然比夜里小一些，但去还是要打伞的。她慢吞吞起来吃早饭，看着坐在桌对面的谈策又喂了小橘一粥。他喂完最后一粥，熟练地摘掉女儿脖上的小餐巾，拿起纸巾了女儿的嘴：“橘，吃完饭想玩什么？”

小橘听到妈妈拒绝的话，低嘟了嘟嘴，又晃起谈策的手臂，期待地看向他：“爸爸，我想看看泥鳅，我不会抓它的。”

“谈策，你要是敢同意，你们父女俩今晚就睡到外面去好了，”宁奚听到女儿的声音，都没抬，淡定地喝了一粥，“上一次小橘淋雨就冒了，叁天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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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衣都在第二个屉里，”他弯腰给她拿来，将枕也放了回去，“昨天的衣已经洗了，先穿新的。”

谈策拿着罐的手一动，雨珠从他手背上慢慢的滴落。他看着罐里的泥鳅，语气却是十分平淡，了几分说不清不明的绪：“你也赶过他？我以为你那么喜他，不会有这事发生。”

谈策安抚似的摸了摸女儿的：“爸爸去捉一条泥鳅回来，不过只能看，不能伤害它。橘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
山村雾气氤氲，靠近稻田的松土地里都笼罩着淡淡的雾气。宁奚撑着伞，看谈策弯腰去捉起土里的泥鳅。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小罐，里面铺了一层薄薄的土，他将一条泥鳅放回去，抬看向宁奚的脸：“宁宁，摸过泥鳅吗？”

你的心倒是多……”

“宁宁，你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的话，没有必要。在你昏迷的叁年，你的都是我换的，”谈策语气平淡，站起来将袖的扣扣好，“也是我洗的。”

小橘把的像拨浪鼓，兴奋地从板凳上来：“好，爸爸，等我看完了，我们就送小泥鳅回家。”

“……我不想听这些，”宁奚有痛，脸都快涨红了，她捡起一边的枕作势要砸向他，回找自己的衣。谈策看着她的动作，微微颔首，指了指她旁的小柜，一边稳稳地接住她丢过来的枕，一边拉开了柜。

“……我不喜的蠕动的动，更不可能摸了，”宁奚说着，还是稍微弯了一腰看罐里的泥鳅，“有一年暑假回这里来，贺池抓了几条泥鳅给我，说觉得我可能会喜……最后我把他连人带泥鳅一起赶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