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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矮人从不说谎。」坦恩说：「我说你们能找到坦格拉结晶，你们确实找到了，但我可没说你们能够带走祂！」

「你……」

「照往例，我应该将你们推落山谷，但你救了我的女儿；一命抵一命，以氏族的名誉起誓，我可以让你离开──人类离开，灵留！」

「不！」我大叫：「你们不可以──我们可没有拿你们的结晶！」

驀地，灵拎着希达拉衣领的手伸悬崖之外。

「现在就两条命了。」灵笑了笑，「来看看──从这里掉去，你们的泰达救得了她吗？」

坦恩的表扭曲起来。

「该死的灵！」他低吼着，握斧的手微微提，像是在挣扎是否要扔掷去。

「横竖都是一死，我不介意多拉一个人。」特兰萨继续说：「我想你清楚杀死灵老后裔的后果，了，你们什么也不是，而灵──灵一族最不缺的就是耐心。」

坦恩闭上，健壮的膛剧烈起伏；几秒鐘后，他张开睛，狠狠瞪着灵。

「让两个人离开！」他吼。

「不只是你，你们所有人都得让我们离开。」特兰萨盯着他：「别想玩文字游戏，矮人。你们所有人，以泰达之名起誓，让我们两个─—灵战士，以及人类牧师安全离开蓝铁山脉！」

「于泰达见证，所有矮人让灵战士，以及人类牧师安全离开蓝铁山脉；为换，灵必须把希达拉还给我们！」坦恩大吼。

「记住你的誓言，矮人。」特兰萨说：「让我们离开，我会将你的女儿留在这里。」

坦恩吐了。「我们会遵守诺言，骯脏的外族人！快吧，如果你们能靠自己的力量走这里的话！」

灵放希达拉，转而拉着我的手前；矮人们分为两排，让一条路──他们虎视耽耽地注视我们，手上的钝彷彿随时会挥向我们的脖；但他们终究是没有行动。在我们走过最后一个矮人旁后，他们开始往希达拉的方向移动，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。

光照术照耀前方的路途，一条往上的通在前铺展开来。

顺着路直走一会，我们似乎又来到原先的地方──无尽的沙土，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单调景象，灵总是果决的脚步难得徘徊了起来，我看着他谨慎地观察四周，每向前走一段就延着原路折返，这印证了我的猜想；恐怕我们已经了大把时间在同样的地方兜圈。

「你还记得原来的路吗？」我问灵，后者烦躁地簇了眉，他蹲低，似乎在观察路边的脚印痕跡。

「我了记号，但那场山崩抹消了一切。」他说。

「光明神在上……」我喃喃自语。

隐约可以听见居怪嘶哑的吼声，那声音忽大忽小，像某奇异的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