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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是，他们或许和我们同样虔诚，但应该更加追求理智、讲求逻辑才对。

「你瞧，我十几年奉为圭臬的印象在一天之被彻底打破！真相屹立不摇，但它总是被轻易掩盖，因为那是创世神留给信徒的珍贵宝；你必须靠不断的努力才找得到它，想单从他人中得到答案未免不切实际！」

德塔一脸激动。

「现在，抬起你的脚步，踏上追寻之旅吧！愿真理之光照耀汝心！」

看吧，我就说这年纪的老傢伙最故玄虚，承认自己不知好像会要他们的命一样。

「难留的线索里没有写吗？」我问。

德塔终于沉痛地摇了摇。

「噢孩，」他说：「你会找到的，你得相信自己；如果你连这都办不到，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得好。你要了解亚梅尼丝──神会保护他们的宿主并给予帮助，但你若不够，会很快被它同化；想有效利用它，你要有相应的意志才行。」

他顿了顿，将剩的烤魷鱼一扫而空。

「等你到那些东西，我会帮助你行分灵仪式。只有灵魂得了神界，一旦你到达那里，你的将会封印状态，直至你平安回魂。」

德塔说得很简单，但我却察觉到不对劲。

「如果我到达不了呢？」我问：「如果我的灵魂没有成功神界，我会死吗？」

「任何事都伴随风险，孩。」德塔说。

我犹豫不决，意识转看特兰萨；后者也正盯着我，浅绿的睛里看不清任何绪。

「这太……困难了。」我说：「我可能在脱离亚梅尼丝前就死了，更别提本不知能不能凑齐那些东西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……光是前往界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，就连大法师也未必有办法办到。」

还有特兰萨，我何德何能让灵陪着我生死？他没有义务这么，一直以来都没有。但我脑海里仍自私地想着挽留他的念，这样的认知让我更加迷惘；我不是个合格的信徒，不够仁慈、不够无私，光明神会不会后悔祂的决定呢？

我沉默来，过了一会才又试探地开。

「也许我应该放弃……」

「不，我们去。」灵说。

「你也可能会死的！」我提了声音。

特兰萨傲地扬起。

「我会活着回到塔斯兰。」他说：「那里是我唯一的眠之。」

我闭上嘴，盯着特兰萨毫无波澜的睛。浅绿的、冷漠的无机质的，宛如最沉的湖，难以看清，在那之上却又隐约看见自己的倒影──难以形容的绪充满我的心，让我一句话也说不来。

「若你不想冒险，」灵缓缓开了，「那也无妨。」

我张开，努力从咙挤声音。

「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」我提了提嘴角，扯了个笑容──这一笑就再也停不来。

「特兰萨，谢谢你。」我由衷地说。

「不需要……」灵烦躁地皱起眉，「别误会了，我这么不是为了你，仅仅是为了我的尊严，灵族的战士从不轻言放弃。」

「当然，当然的嘛！」我快地说，张开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，「灵族的战士简直呆了！」

意外地，特兰萨没有推开我。他僵着，彷彿在忍耐什么，我笑得更开心了。

德塔乾咳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