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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闭嘴！」灵恶狠狠地瞪视我。我闭上嘴，不再说话了。

德塔闭上，又了几次呼。

当晚，我们在野外度过一夜。灵以他锐利的视线压迫旁人的神经时，德塔彷彿毫无所觉地埋首书堆之中──别问我那些书是哪来的，法师们上有空间法是很正常的事，里可能装着名为使的、无数的施法材料，或是一个小型图书馆──特安罗德是前者，而德塔毫无疑问是后者，符合智者一贯的形象。

此刻，他脸上的神专注而严肃，彷彿变了一个人；直到这时，我才真正思索起他的话中意。

他说，我与他，以及莎娜的相遇是神的指引。

人鱼王族。我突然意识到，许多线索指向莎娜的分：人鱼能看透幻象，他们天生对这类法有抗；拥有大法力的人鱼王族，甚至仅仅是存在就能轻易摧毁幻系法师们的法。

切尔也许是因为知这才会雇用莎娜，又因为害怕报復选择捨弃了她；值得庆幸的是，人鱼公主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。

时间逝在翻书的窸窣声响之中，我想着莎娜火红的发，不知不觉闭上了睛。

隔天早晨，德塔黑着圈将我摇醒。

「这个，」他疲惫地指着他手上的地图，「罗尔之前给我的，你可以看上的座标。记录难以到达的地是他的习惯，而这些地十之八九是结晶的所在位置……」

「证据。」灵的声音鲁地响起。

德塔了一次呼。

「只要稍加观察，就能发现笔记里字句里暗藏着明确的字改变，有别于罗尔平时的书写习惯；将那些字母加以组合，以古语规则转换后，将那些罗尔最讨厌的土系咒语消去，用相对应的破解法术咒语代，然后由后往前读，你会看到许多咒文，将那些咒文依段落转换为通用语再依属调换顺序，光咒语分就是仪式的啟动咒语，暗咒语分则说明他所找到的结晶所在地，幻系咒则说明地图的判读方法……这不是个困难的线索，难你完全没注意到吗？罗文洛牧师。」

「……」

光明神在上，不是每个人都有大贤者的思考方式好吗！

「这让事简单很多。」德塔自顾自地说：「接来，你要去拜访烈火龙。歷代列火龙居住于烈焰之巔，比一般的龙更纯粹的龙焰会焚烧一切；带着之粹，那能保障你们不受火焰侵袭。土之粹，坦格拉矿脉的源──也就是坦格拉结晶埋藏在蓝铁山脉，那里是铁木矮人的家乡；至于光，你应该最清楚了……还记得光暗之战吧？」

「是的……」我回想着，所有牧师都知那段歷史，那就像治癒祷言一样刻我们的大脑之中。

「据记载，在那场战役之前，界几乎将势力扩张到了整个世界。光明神在与黑暗之神的战斗中殞落，祂的碎片却成功抑制了黑暗漫延，让造主及时将黑暗之神封印，光明之神也在那之后重生；那些碎片至今仍留在界之中，阻止黑暗势力壮大。」

「光之封，那就是我要找的东西？」

德塔。「光明神的碎片，还有什么能比那更纯粹呢？当然，通往界不是那么简单，但别担心，神会指引你……我言尽于此，踏上旅途吧，孩！」

「等等！」我说：「你还没说到黑暗结晶……」

「闇之粹，黑暗所生，依附于光，且吞噬之。」德塔慢悠悠地背诵：「龙典之一，元素之始。想想看，那会是什么呢？」

我思索了一会。光明一向是影的剋星，但若黑暗的力量过于大，对于天敌也能轻易反噬；然而，依附又是什么意思？

「闇晶？」我试探地问。

「会这么简单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