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止你……」我顿了顿，一脸疑惑，「说什么愿赛希恩祝福你……迪丝亚常常这么说的，但为什么你不这样讲？」

「因为我是灵族的战士。」他凛然，好像那句话可以解释任何事。

「灵族的战士不信奉赛希恩？」我问。

「我们信奉，但从不倚靠。」特兰萨傲地扬起，「灵族的战士靠自己守护一切，可不会像弱愚昧的人类指望神祇替自己解决所有问题！」

「我们也没一味地依赖光明神。」我说：「为一个虔诚的信徒，是不该让光明神蒙羞的；大多数时候，信仰我们的意志……但我们终究是人，不是吗？血之躯的能力有限，如果你有个想保护的对象，一定也会希望赛希恩时时看顾着他……」

我顿了顿，思索着如何让灵明白我的意思。

「你曾经上过某人吗，特兰萨？」

「真的有这么重要吗？」

回答我的不是灵特有的嘲讽或嗤笑，而是突如其来的认真提问。我转看莎娜，在温的夕馀暉之，她的脸异常苍白，颊上掛着泪痕，表里有不属于孩的沧桑。

「我妈妈说过，她已经不完整了，因为她的在其他地方。」她轻声说：「她在我很小的时候，就拋我跟爸爸跟人跑了。」

莎娜忧伤地望着前方的大海。

「我常常在想，她快乐吗？会后悔吗？但我永远不会知答案……」

「莎娜……」

我张开嘴想安她，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我简直不敢想像她经歷了怎样的遭遇，从一个完整的家到独自浪，甚至差被卖掉，这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实在太残酷了。儘她总是将腰桿得笔直，但心想必已千疮百孔。

「灵大人，」莎娜忧伤地说，带着哽咽。「你为什么要把海鱼泡在淡里？」

「……」

我转看特兰萨，他正面无表地把一整包烤鱼丢袋里翻搅，一圈烧焦般的油渍在澄澈的中扩散，前一刻还香气四溢的晚餐顿时成为一堆烂。

「因为他是灵族的战士。」我说，后者瞪了我一，将泡得浮的鱼剥开，扔了一些到我的纸盘里。

莎娜死死抓着她幸免于难的烤鱼，呜呜呜地低泣起来。

夜幕低垂。灵一如往常靠在树枝上，像隻掠中的老鹰盯着切尔的房；我和莎娜在树休息。可怜的女孩经过这天的波折早已累坏，睡得正熟。

「谢谢你。」我轻声说：「如果找不到大贤者……我是说，如果那时我还没被抓到，也还没失去自我……有机会的话，我还能去拜访你吗？你会一直待在塔斯兰的，对不对？」

为免吵醒莎娜，我将声音压得很低，但我知灵灵的耳朵能清楚听见我的话。

「在塔斯兰生活肯定很不错，你们会接纳一个亡的人类吗？」我问。

意料之的寂静笼罩了四周。

「别理会我。」我笑了笑，「我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