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之告别日(4/5)

。」

艾薰哭着答应：「我们会的。」

「不、不……要恨你妈、妈妈和外……婆……她们……」老人吃力地说着，被艾薰打断，他将脸埋在骨节分明的大掌里泣不成声地说：「我、不恨……从来、就不恨……」

「我、知……知，你一直，一直……是个……好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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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薰来时，双通红，但神很平静，像是了结一桩心事那样。

「外公有话要和你说。」艾薰这样告诉段飞，脸上显得不解，不明白自己的外公有什么话好对段飞讲的。

段飞了然地，推门而。

甫门他便愣了一，几秒后才大步靠近床边－－他一时没认床上躺着的那个病脱了形的老人，和好几年前和他谈过话的老人是同一个。

老人虽面带死气，但神看上去似乎不错，然而，段飞知，这大概是所谓的回光反照罢了。

老人见他来，示意他拿起不远书桌上的铁盒，老人没多待什么，只是很简单地说：「艾慕的事你不要再追查去了，该受到教训的人我一个也没放过。」以及最重要的：「谢谢你，艾薰就给你了，请好好照顾他。」

段飞理所当然地应承来，「嗯。」

段飞拿着铁盒来时，艾薰好奇地看了好几，一直在外面讲电话jack收起手机，走过来跟他们说：「我送你们回饭店。」

回到饭店，艾薰便迫不及待地要段飞打开铁盒。

知里面是什么的段飞直接将铁盒递给他，让他自己开来看。

艾薰一见里面的东西，未语先红－－里面是一张张泛黄的、四个角被磨得起边的，他的照片。

艾薰艰难地开：「我，以为，这些照片都被丢掉了……」没想到不仅没有，还被保存着得很好，而且留被时常拿来观看的痕跡。

上次段飞只是惊鸿一瞥，这回他一张一张拿来非常仔细地欣赏。

还沉浸在说不明不清的绪中的艾薰是被段飞一句话给喊回神的，段飞拿着一张照片问：「这小孩是你吗？」

艾薰面红耳赤地抢过来，兇地回说：「不然呢？」

那是一张光的照片，右边上有一小块灰像胎记的东西。

「是吗？可你的胎记去哪里了？」被抢走照片的段飞隔空指了指艾薰的右边。

「那叫蒙古斑，会消掉的！」艾薰科普给段飞听。

段飞哦了一声，又翻起照片。

段飞显然对穿着小裙、绑着小尾的小艾薰很兴趣，一张一张地问艾薰是什么时候拍的。

艾薰当然不记得了，他也不晓得自己居然有那么多张照片，有婴儿时期的、有幼儿时期的、有上小学、中学的，连护校毕业时的学士照也赫然在其中。

有些照片他一看就能想得起来当时拍照的况，有些则是毫无印象－－多数都是黑得不能再黑的黑歷史了。

艾薰的目光被一张压在最底的照片给引过去，他来一看，呼一滞。

段飞地察觉到艾薰的停顿，他顺着看过去，看见艾薰手上的那张照片，照片里，艾慕抱着明显刚生不久的艾薰，低眉微笑地专注看着握着小拳，睛都还睁不开的艾薰。

艾薰脑里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唱着：原来我们都是着的，我在你怀里，你那么兴。

「原来我们都是着的呀。」艾薰发自心地说。

不明所以的段飞什么也没问地附和：「当然。」

艾薰的外公在那天夜里离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