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沉默后,艾薰清清咙说:「睡不着时候,我想的都是那些,不是想我妈妈的事,就是想工作的事,还有……」
「嗯,还有?」裴清越顺着艾薰的停顿问。
「还有,段飞的事。」艾薰说,表略为不自在。
,也能将心里最隐晦不明的黑盒展现来。
裴清越见过段飞,听艾薰的形容,他说:「他的外表的确给人一很严肃的觉。他对你如何?」
裴清越用着间聊的语气问:「那么,你失眠时,在想什么有关这个『令你到舒服的朋友』的事呢?」
艾薰不是在搪裴清越,而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回裴清越的问题。
裴清越大概知艾薰是自卑心作祟,他问:「你有试着把你的想法告诉段飞吗?」
听见裴清越的话,艾薰訕訕地说:「我不是在想要怎么说吗。」
因此,失眠的时候,他也不会拿起手机打发漫漫夜,而是躺在床上瞎想。除去想他妈妈和工作上的事,现在,会想的多了段飞的事。
「他说,」艾薰顿了一,:「值不值得是他说了算。」
「换句话说,段飞认为你值得他的追求,对吧?」裴清越问。
「哦,这是好事,终于有新的名字从你中说了。」裴清越微笑鼓励,「说说段飞这个人,你觉得他为人如何?」
闻言,裴清越放病歷本,蹺起二郎,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一旦起了开,后面的就简单了,听见裴清越的问话,艾薰说他的困扰:「段飞说他在追求我,希望我能答应他的追求。」
裴清越默默地在心里给段飞的直球一个讚,表面上不动声地问:「有人追求是件好事,可是你看起来似乎非常困扰?」
段飞,一个不知何时他生活中的人,默默地给他平淡无奇的日添上了几抹彩。
「听你说起来,段飞是个十分细心的人,跟他相应该很不错吧?」裴清越一手靠在腹,另隻手撑在上面支着问。
他在失眠的时候多半想的是他妈妈的事、工作上的事、和想如果他没被生来该有多好,想如果当时他没听他妈妈的话楼门买东西的话,他妈妈现在是不是仍旧能活得好好的,也许死亡对他妈妈来说是一解脱--对她边的所有人而言也是--但他私心希望他妈妈依然是活着的。
照顾他妈妈是他的生活重心,他妈妈的骤然离世让他惶惶不可终日,有很一段日,他对未来迷惘不已,不知该怎么走去。
在失联的这段期间,他才发现,他已经相当习惯段飞的存在。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经验,他应该要到慌张,但他没有,反而觉得段飞的存在很理所当然。
他自杀未遂被救了回来后,欧啟程给了他一份工作,无论这份工作他喜不喜,至少,他的生活再度有了重心。开始过起上班、班、吃饭、睡觉的平淡日。
「他人不错的,可惜有太正经八百,没什么幽默。」
艾薰知,段飞的确是不一样的。
「跟他在一起觉很自在,是个令人到舒服的朋友。」艾薰说。
「很好,很贴。」艾薰说到他们外时,段飞选择的地都会有无别厕所,省去他如厕的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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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薰已经有好一阵不会用沉默对付他了,哦,除了每次被他责骂滥用助眠药时。
艾薰一脸茫然,「我想不来我哪里值得他的追求。」
他没有什么娱乐,不上社群网站,不用通讯,偶尔玩玩手游。和别人联络,不是打电话,就是传简讯。聂楚楚笑他是老古董,拿智慧型手机本是暴殄天。
艾薰。
「那段飞怎么说?」
裴清越没有打断艾薰的思考,十分有耐心地等他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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