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 盲从(3/4)

」

「你——」柳临在一边想要声，却发现黄延的双满是敌意望向门前的小神坛，虽然前这人总是摆着一张难看脸，但那充满慍怒与敌视的表是柳临前所未见的。

「呃，你们要离开了吗？不是有问题要问我——」

「本王没说话还真的被当成白痴了呢。」黄延整个语气都变了，瞇起黑的双打量着不知所措的薛先生「不是在跟你这人类说话。区区小鬼还妄想能在本王面前蒙混过去吗，从那人类的里来！」

小鬼？？那瞬间，不知是不是柳临的错觉，她发现薛先生站在原地，神似乎没有聚焦，脸却仍旧朝向她和黄延，好像那张脸只是面而已，真正看着自己的是藏在面的那张脸。

忽地，窗外像是有落雷划过，整个客厅瞬间闪了一，那一阵一阵的闪烁是无声的，却鼓譟着柳临的脑门，让她不觉捂起动的额际，她甚至觉得连地板都好像在晃动似地。再次抬起，柳临却看见窗外一片漆黑，并非夜晚尚有一片城市夜景的那不完全的黑，而是纯粹地、令人无法离开视线的黑，恍若窗上那两片玻璃本就是黑的。

那片黑完地倒映了柳临和黄延的影，以及另外一人——她实在不知该不该称呼那东西为人。柳临望着那本该是薛先生的位置上，却是一个有着诡异躯的紫块，对，她只能称之为块；定睛一看，那些块却是由好几个细小躯堆砌而成的，那些躯发育未全，却又尾相连，成为一又又瘦的人形；木柴一般的千万双手在空中胡挥舞，那些手像是溺的孩又像是带着某愤恨似地抓着空气。

而那些细瘦人形的端是个如同木乃伊一样的小小颅，窝是两个无底的渊，那对渊透过倒影直视着柳临，让她有自己要落渊的错觉。

「区区孤魂野鬼，以为自己成神了吗？」黄延的声音仍旧冰冷，在这片一切都是模糊的空间中，柳临却觉得那声音是无比清晰「别太狂妄了，本王警告你立刻消失，不然定会让你灰飞烟灭。」

框啷！一阵刺耳的脆响，柳临意识地用双手护着，手臂隙之间，她看见那片落地窗不知为何碎在空中，漫天的玻璃渣全往自己上砸；那瞬间柳临觉到自己的四被划几辣辣的疼痛。

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逐渐压缩，柳临觉的力气都要被乾似地，连声的力气都被夺取；她张了张嘴想发声音，咙却没有半力气运作，只能毫无意义地开合自己的嘴。

「同样的话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，」一片模糊间，柳临甚至觉到脚的地板都在晃动，耳边的那声威胁却仍旧清晰「这个空间！」

接着，柳临听见一阵嘶吼，那嘶吼不如一般人类的嘶吼那样清晰，而是一像是超音波那样的……她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样的声音，只知那阵声音中夹杂着许多东西，接着就是一阵眩，好像那声音像是一大把玻璃渣，全她的脑门。那漫天嘶吼不知持续了多久，柳临却觉得那段时间极为漫。

忽地，柳临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推了自己的额一，接着那噁心的眩、莫名的尖叫与嘶吼瞬间烟消云散，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似地。

柳临缓缓放在上的双手，却发现四周仍旧是那个乾净漂亮的白客厅，窗外的天空仍旧像今早门的时候那样，蓝中带斑驳的白；只是散在脚边的玻璃、上的几血痕都在告诉她刚刚那些并非只是纯粹的错觉。

柳临目瞪呆地环顾四周，视线最后落到躺倒在地的薛先生，苍白的侧脸上有几怵目惊心的鲜红。黄延则站在薛先生旁边，中的冷意尚未退却，他瞇起黑的，然后抬起脚，那张双闭的苍白脸庞旋即蒙上了层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