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依然觉得况还不到最后,还有回转的余地。
只要不被父母知,还有反悔的机会,一切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。即便她好了面对的觉悟,她也希望那一天来得迟一些、更迟一些,只要她和许穆玖的关系对大多数人尤其是父母来说还是秘密,日就可以安稳地行去,他们违反理德的偷就不用付任何代价。
人就是如此,或者说她这样的人就是如此,永远都给自己留后路,永远都给自己留可以反悔的空间。
对于她这颗存着反悔的心来说,许穆玖这个提议就等于迫她放弃最后反悔的机会。
“不。”许一零转过。
“回家吧,”她调,“哥。”
后来,许穆玖如期结束了今年的节假期,回了安城。
许一零也继续照计划过着自己的生活。
安稳的生活还会继续吧?她每天都这么问自己。
似乎已经快到死路的尽了,一旦走不去,就必须面对不能再糟糕的结果了。
如果继续这么去,这个家就完了吧。而且,这不可挽回。
和母亲的对话越发频繁地现在许一零的脑海中。
在别人的目光里活着。
每一年、每一时、每一刻。
在别人的目光里活着。
曾经、现在、以后。
在别人的目光里活着。
顾允的那些质问,自己能经得住听多少遍呢?
她曾经定决心去面对最坏的结果,但时间延的同时,那份决心动摇得越来越厉害。
她开始失眠,在夜里辗转反侧,正如很多年以前在黑夜里咀嚼着暗恋的罪恶时那样茫然。
她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个正常人。
她厌恶自己、怀疑自己,然后又开始为自己辩解。
等到她迎来第二天的光,她便清醒了不少,自问:
我还是正常的,不是吗?
生活还和以前一样宁静,不是吗?
我贪恋着这份宁静,一开始就把越界认定为末路,不是吗?
明明那么清楚,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把这样的约束丢弃了?
……
安城的地铁站每天早晨都很拥挤,人们都急匆匆地赶去自己的工作岗位。
刷码站后,许穆玖在附近的早餐店买了早餐。
回到地面时,电梯外面的光洒在他上,他抬,忍不住打了个嚏。
拧开豆浆的盖,刚走两步,他的手机收到了来电。
许一零?这么着急难是告知考研成功了?也该到时间了吧。
说起来,读研的学费是一年多少钱来着?
“喂?”许穆玖接起电话,继续赶路。
“喂。”对方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。
他喝了豆浆,糊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……我们分开吧。”
什么?
今天这袋豆浆甜到发腻,甜到让他难以咽。
他艰难地吞嘴里的东西,说:
“我不同意。”
对面没有说话,仿佛在表达这事单方面不同意也无济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