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(5/5)

门。

许常均推着电动车，踟蹰了一会儿，终于扭过看向穆丽菁。

“小菁，其实……我有个好消息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上说要提我当个小领导。”

刚才见穆丽菁和穆丽梅聊得正开心，他没好意思嘴。

“真的？”穆丽菁的睛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注了笑意，“涨工资么？”

“当然！”许常均也弯起嘴角。

穆丽菁上前搂住许常均的脖，脸颊蹭到了他脸上稀疏的胡渣。

“辛苦了。”臂弯这个肩膀如此实，和她携手担起了这么多年的风雨，给了她安全，给了她一个真正的家，给了她奔赴未来的勇气，给了她从前在母家不敢奢求的理解和支持。

“不辛苦。”许常均憨厚地笑了笑，“日会越过越好的。”

“嗯！会的！”穆丽菁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“好啦好啦，”许常均退穆丽菁的怀抱，腾一只手拍了拍穆丽菁的后背，“我要去上班了。”

穆丽菁独自站在门，目送许常均骑着电动车背影，沿着洒满光的泥路，直到他消失在拐角。

二楼，电视机刚被打开的时候，上面还在放广告。

许穆玖陷沙发里，颇有些“劫后余生”的觉，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来。

他回想起刚才的事，好奇地问许一零：“你想上小学吗？”

“嗯！”许一零四找遥控，把电视调到动画栏目。

“为什么？”许穆玖惊讶地追问，“小学的作业比幼儿园的作业还多。”

“小学是大孩上的，很厉害，学校更大，会有好多朋友。”许一零倚着书柜，细数小学的好，“而且你们睡午觉的时候都是趴在桌上睡的，我们睡午觉必须去床上睡，我不喜和别的小朋友一张床，不喜冬天穿衣盖被。老师要是看我没睡，还会批评我……”

“可是，小学有考试，有成绩，要是考不好……”

“我知。”许一零小声嘀咕。

母亲刚得知许穆玖的成绩时就翻了他的试卷，给他好一顿数落，说他“心”、“犯低级错误”等等，许穆玖把她新买的印盘碰碎了她都没这么生气。

当时许一零就站在旁边，她觉得那时候的母亲特别凶，明明只是瞪着睛说话，却好像在张牙舞爪。母亲数落的不是她，她都觉得煎熬，那许穆玖当时肯定更怕。

许一零不懂什么是共。她只有一概念，她和许穆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是一伙的，犯了事也是共犯。

“考不好我们就一起被骂，妈妈不会只骂你一个人的。我要救你。”

“你要救我？”许穆玖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，坐直了。

“对啊。”

电视上确实是这么放的，他们都看了好多遍了。

“电视上那些人就是这样，他们遇到坏人的时候，他们的朋友就会和他们一起，说‘我不会丢你的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