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别(2/2)

容凰呆住了，这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

在她错愕的时候，遏必隆伸手慈地了她的，低声说：“小凤凰，其实当初你若不想，阿玛也不会着你的。咱们钮祜禄家一时半会儿倒不了，也不是非得这一个皇后。只是这皇不是咱们家开的，说来就来，说走就走，你可考虑清楚了？”

“是因为……冬郎那孩吧。”

提起明珠，遏必隆翻了个白，冷哼：“明珠那个老东西，无非是想和我们钮祜禄家绑在一绳上。我拿着他一个把柄，他拿着我一个把柄罢了。”

容凰看遏必隆的松动，连忙再劝：“以事人者，衰而弛。皇上如今女儿，不过是因为这张面孔。等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，女儿又该拿什么和那些年轻小姑娘争呢？难要一个一个地害死她们的儿么？”

容凰心中一动，想起什么，忍不住问：“明珠大人……是怎么回事？他怎么会也这么纵着冬郎的来呢？我还以为阿玛你是天底最善解人意的阿玛了呢，原来明珠大人也不错呀！”

遏必隆笑眯眯地看着她，小胡微翘，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。可是他对儿女的是真实的、令人温的。为了儿女的幸福，他可以不计较权力的得失，不计较名与利的多少。平心而论，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。

遏必隆发自肺腑地说：“阿玛这一生，上辈驰骋沙场，辈位权重。儿女双全，孙儿都会跑了，如今又有了小外孙……”他看了容凰的肚一，目光顿时变得柔和。“已经没什么好求的了。儿孙自有儿孙福，既然你不想再呆在这里，阿玛也不会再求你什么。而且说实话，这紫禁城里的尔虞我诈，别说是你，就是阿玛也受够了。”

遏必隆苦笑着将她扶起来，低叹：“其实前几日你哥哥升任九门提督的时候，明珠那小就已经和我提过这事儿了。现在看来，他们家冬郎也并不是一厢愿啊？”说到这里，遏必隆忽然笑了起来：“幸亏阿玛当时没把明珠那老小打门去，要不然将来可就尴尬了！”

遏必隆一时无言以对，只好说：“孩，你先起来，地上凉，咱们起来再说啊。”

“咦，什么叫跟了我？阿玛这话可不许在他跟前说，要不然他可就得意了！”

她从未想过遏必隆竟然会答应她这荒诞的要求！一时激动，忍不住掉泪来。

“阿玛……”容凰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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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照传统皇位继承人是要立嫡、立，可是历史上废立幼，由庶继承皇位的例太多太多了。真正由嫡即位的反倒是少数。

遏必隆突然接话，把容凰吓了一。她惊慌地看向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亲，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说话。

容凰差就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说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”，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：“阿玛，我和您说实话吧。其实女儿最初想逃离廷不是为了皇位，也没有想过会有孩，女儿是……”

容凰不由轻笑声：“原来在你们这些阿玛的里，我们就是把柄啊？”

遏必隆被她噎得一怔，摇摇失笑：“真是谁也说不过你。冬郎那孩那么老实，跟了你还真是亏了。”

“是……”容凰隐约明白了什么，忍不住红了睛。

遏必隆受她染，也是红了眶：“阿玛的小凤凰啊，真是拿你一办法都没有。儿女就是父母的债，得用一辈还呐……”

“冬郎那小是阿玛看着大的，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通房丫都没有，若不是有什么病，就是个靠得住的。阿玛原本就是想让你跟着他，没想到中间又了这么多的波折……不过也好，或许这就是命吧，你们两个孩有缘，怎样都会都到一起的。”

其实很多话，遏必隆都没有跟容凰挑明。比如明珠助他们离京，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个理由。为了惠儿，为了大阿哥，为了容若，为了家族……当然，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。对于遏必隆来说，他的女儿为了家族牺牲的已经够多。在未来的岁月里，他只希望她能过得安稳、幸福。

“好，阿玛不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