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林立题的一会儿工夫,冷诺还从厨房取了捧面粉,浇了上瓦斯,浆糊都来了。
再一抬手,拆了橡儿,雪糕的正三角形,直角三角形尺便成型了。
“六姨,你这也太了吧!”林立赞不绝。嗓门也大了起来。
“你哥他们没陪你玩过?”其实冷诺只是随一问。
“我跟二哥差了十岁。他们俩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儿看。”冷诺听着赞同,心: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儿么。
“不过,听我妈说,大哥跟二哥虽然只是堂兄弟,但他们可亲了。大哥是搞建筑的,手可巧了。小时候二哥的玩都是大哥给的。就算家,也是大哥自己打的。”
“呦,这么厉害,这桌也是?”冷诺顺手敲了敲厨房的圆桌。
“哦。这个不是。后来,大哥事儿了。他自己的东西,都被他一把火给烧了……”林立没再说去,伸手,捂在嘴上,没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。
扭一看后的座钟,可不是已经快十二了,林立第二天还是要上学的。
冷诺这才着他洗漱睡觉去了。
等林立上了楼,一楼就只她一个人了。
午一个人眯了一觉,又跟林立聊了一晚上,这会儿可是清醒的很。
她端着茶缸正要回房时,路过书房,忍不住停了脚步。
想起林宽门前在饭桌上说过,北港大桥的图纸画好了——应该就放在里面。
冷诺左右看看,没人来。
她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,上了灯,蹑手蹑脚的挪到了书桌前。
果然,书桌上铺着整张好大的图纸,冷诺已经迫不及待了!
她嫌灯光太暗,脆把台灯,落地灯全打开了。
这不看到好,看完了,冷诺倒了凉气。
上辈她带过最差的学生,也画不来这么幼稚蹩脚的图纸来。
这本不了冷诺的!
如此一张图,难去给现场,还不如赶自己撤标。
冷诺又贴近了仔细看了一遍,这要是改起来也无非得净了再改,还不如重来。
可是,那么个臭脾气的林宽……
与其让他拿着这张图在外面丢人,倒不如,一不二不休:冷诺一扬手,把手上茶杯里的,啪叽一倒在了图纸上。
最后茶缸一松手,哐当哐当,落在了图纸上。
成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