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卷：常青（5）(2/3)

李冬青很快答：“我没有。”自从告诉他自己的病后，她就从未瞒着他，只是偶尔他回来得晚，她疼痛过去了，便不再说

最行之有效的当然还是奖，他几乎都想象得到梁训提着他耳朵喊：“敢免单免的不是你的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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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个聪明人，用不着李冬青多劝。人的排序不一样，冯梦圆愿意将父母摆在第一位也并非是错。冬青只是哀叹，前些日刚燃的亮光，竟然一瞬间就被灭了。

李冬青赤着贴着他，脑里想的全是最近发生的事：丁蕙如的拍卖被破坏，冯梦圆的计划泡了汤，姜好也差消失在这个世界上

这场秋风初冬的风得好大，叫人发抖。

脑瘤无小事，即便只是危险程度较轻的脑瘤，也是缠上了就甩不掉的夺命伥鬼。冬青好了准备，反倒是林敢有些害怕。

“更大的幸福？”冯梦圆沉默半晌，苦笑，“咱们学哲学的喜舞很宽泛的概念，更大的幸福是什么，我真的不清楚。我唯一清楚的是，如果我为了未知的更大的幸福一意孤行，可能会发生让我更抱憾终生的事。”

只是一瞬间，李冬青就掉了泪，回到家里更像是劫后余生。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安全，如此的让人胆战心惊。

不过好歹算计划落地，他陪着李冬青复查。想起她最近心不佳，他盘算到时候把她的朋友叫过来，丁蕙如、莫开是会到场的，周霄映大概率也能来凑闹。实在不行，拉脸邀请三浦澈也是可以的。

十月旬，大洋彼岸的姜好给李冬青来消息，说是过两天就要回国。冬青掐着时间去接她，等了又等，甚至提前约了餐厅准备带姜好去吃，听到的却是航班失事的消息。

“先前看还不明显，但是现在可以确定了，伽刀效果有限，你得赶决定什么时候动手术。想好了就告诉我，我尽量给你安排。”

她看着冯梦圆，第一回发现这个洋娃娃竟然如此脆弱。

意外来得如此突然，如此不讲理。

张医生对着电脑灯光，说令人痛心的几个字——还是没控制住。

她要是也哪天发生意外该怎么办？要是林敢发生意外该怎么办？没谁离了谁就不能活去，可要是真的失去彼此，他们要怎么办？

想起她这些日黏人得反常，他开始怀疑：“你是早就知病有恶化吗？痛的时候一直瞒着我？”

赶在十一月前，林敢终于将万圣节活动策划好。先是遵循传统举行扮装派对，玩几个游戏，再找几个乐队撑场面，搞互动。

冯梦圆像是不断安自己，妥协并不意味着退让：“我想好了，先安抚好他们顺着他们来，一切的，以后再说。”

“鲁迅讲的开天窗我不用解释你也明白，现实里谁不是听从了结婚就上被忽悠去生孩呢？”冬青不断警醒她，“这次妥协了就会有次，快刀斩麻也许很痛苦，但至少可以换取更大的幸福。”

那一夜，李冬青拉着林敢到p大校外吃了酒酿小圆，不是从前的味了，她却很固执地要吃。林敢不解，只陪着，吃完了又是轧路，走两圈，他在校外的梧桐树吻她，吻得动了，等不到回家就在学校边上的旅馆一夜宵。

医院里一阵索寞，两人坐在瘤科门诊室里。

许多的问题想了好久，想得她疼，她贴着林敢，不敢继续想。

这件事是什么，谁也没有细说。

冬青当场就蒙了，姜好的电话也打不通。她急得原地打转。一个小时后才收到消息：【抱歉，手机没电了，来不及回复。车发生追尾，没赶上班机。我没事，你安心。】

他只希望她能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