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角,掩藏不为人知的愉悦。
考试开始后,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的答卷。教室里落针可闻,只能听见笔尖在纸上书写以及试卷翻页的声音,课时间,还能听见一二争先恐后奔向小卖,以及球场上篮球砸在地面的嘈杂声。
兴许是因为第一次以这形式开展月测的原因,傅晚卿觉得试卷难度一般,古诗词她烂熟于心,作文题材有关家国怀,她最拿手的类型之一,一路来十分顺畅。
思路却瞬间断在老师走到她旁边的一刻。
只见他俯去,捡起一张被成团纸条,上面誊满古诗词,字迹清秀,一看就不是男生的。
于是他转向傅晚卿,将纸条递给她看。
“这是你的吗?”
......
走廊上,无论傅晚卿如何解释,老师就是不肯相信她。
她就差跪来告诉对天发誓这不是她的纸条,可最后老师也只是半信半疑地把她往教导主任那带,路上还语重心地劝诫:“我知,你一回来就想拿个好成绩,但成绩都是自己靠拼搏争取来的,不能用这歪门邪的方法,你现在作弊,你考能吗?”
“......老师,真不是我的。”傅晚卿很疼。她疼的不是一会儿考试结束后“傅晚卿作弊”这件事即将被传得人尽皆知,也不是一会儿该废多少去跟主任老徐解释这纸条真不属于她,而是万一被请家......她该怎么跟妈妈讲清楚这一大串事的来龙去脉,又该如何说服她这个忙碌的监护人来学校。
教导的门仿佛自带力,让人光是远远看着就令人心神不安。
叩开那扇门,傅晚卿几乎能受到那里面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气。
她一气,跟着监考老师走去,站在他后,心不在焉地听老师向教导主任老徐讲述缘由。
教导的盆栽好像换了新的,很绿,绿油油的,比小学生笔的青青草原还绿。
右边的保险柜里放着从各班没收来的手机和充电宝,每到学期末都有不少人排着队来领。
老徐听完监考老师的说辞,用中指推了推镜:“咋回事儿啊傅晚卿,我印象中,你可不是这靠作弊取得好成绩的孩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老师,我填完了。”一个声音这的“审讯”中,也成功将办公室叁人的目光引到他上。
此前他一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填表,只是存在很低,并未引起注意。
少年穿着净的白衬衫,西装,黑发乌瞳,肤几乎和傅晚卿一样白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盖上笔盖,手背上青清晰可见。
傅晚卿漫不经心地转,却在看清他相的刹那,错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