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共同的葡萄干 ǒusёшц.īń(2/3)

林间树影斑驳，稀稀疏疏的风声把静默打破，偶尔还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。

关于这些讲究，两人都不清楚，只能照，然后那工作人员掘土观察，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不合适迁墓的元素。

第二天大清早，赵一藤直接开车发。两个多小时的路程，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快9，迁墓讲究时辰，赶慢赶也只能在这个时间到达，他也没办法。

听说只要附近现蛇就不能动土，怕是坏了墓的福气。检查合格，到了捡尸骨的环节，还得盖上避日光的红白黄布，再上红手，男丁捡男骨，女丁拾女骨。一程，严谨得很。

照之前聊好的，起墓之前需要由他和许婧烧纸禀明迁墓事由，免得到时候老人家不开心。

打开车门，叁人绕着小路就走到木桩边上，后是此次迁墓的工作人员。向上再走十来分钟的山路，就能看见那坟冢了。

赵一藤年年都只有清明节放假才回来一趟，路线却记得明白。过了夏，山上冒来太多杂草，他也能在杂草堆里拨一条明路，指引着他们去往墓地。

临到转路前，他在

哦，不对，其实还有一次的，还有一次关乎死亡的记忆的。

赵一藤明白她的顾虑，微笑着：“没什么不方便的，说不定我妈也想见见你！好歹是把我从垃圾堆里拉来的恩人呢！”

国人嘛，中庸中庸！

关于死亡的记忆似乎已经很久远了，多只是在电视上看见一些死亡故事，或是在旅游时听闻一些木乃伊之类的制作手法。她总觉得木乃伊也只是人死后被晒成了，瘪又皱，里仅存少许被极度提纯的最原始存在。

“方便吗？”

地方也选得不错，依山傍的，周围还有好些人陪着，现在儿女儿都算是小有息——不争气的拖油瓶即将国留学，不会说话的弱智以后还可能是个数学家。这，总不至于又给那些邻居嘲笑了。

勾雪梅看看一言不发的许婧，怕她有些在意。等到她轻咧着嘴说了声“一起去吧”，她才把心放了肚里。

摇转的山路已经替换成了泥，小车的车不会再沾一圈一圈的泥泞，许婧回望那座小小的隐匿在山林之后的土丘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她的失落与无言，赵一藤在后视镜里看得分明。

晚上，赵一藤提起这一茬的时候，特地问了勾雪梅要不要一块儿去。

勾雪梅有些意外，毕竟是父母的迁墓，“女朋友”的份虽然亲密，但也还算是个外人吧？

而生命中最重要的死亡发生得太早，外婆去世时她的年纪还不足以去领会其中的痛楚，于是至今，对于死亡这两个字，都还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概念。

他们摆桌又办事，终于在午前完成了起墓和拾骨的所有仪式，因着赵一藤和许婧都不讲究迁的时间，所以这刚刚办完，他们在林间歇息了十来分钟，才踏上回程的路。

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听闻过什么远亲的死讯，可她跟亲戚都不熟稔，能记得带个微信红包白事的问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。

那一次她自己差就死掉了，小半瓶安眠药了肚，最后又给人家救回来。可那时候，也仅仅觉得自己是睡过去又醒过来，走灯都没闪现，更别说遛到鬼门关了。

勾雪梅在一边旁观着，只这死生事大，没想过古人还有那么多延传至今的讲究。

她静静地看着这迁墓的事宜，真想知死的那一刻，究竟自己会想到什么，最后会否又留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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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天气好，日光穿透林木斑驳洒来，杂草冒了半，那坟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