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烛影摇动,班媱待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就离开。
山路上,班媱回去望,已经看不见那抹未尽的燃灯,但她想,那盏灯应当还未熄灭。
观南猛咳一声,想起先前探来报,班媱刚京就闹的事,开便问:“你跟这小侯爷有仇?”不然能用这么损人的法?
她一席话说得定,观南有些动容,想来告诉她也并无大碍,索坦言。
建议被采纳,班媱挑着眉,一脸神气,好像在说“说了我能帮忙拿主意吧”,却又只是微微一笑,生怕他看她的得意。
班媱有些愠怒:“你怕我卷其中才不肯相告,可我既然已经发现了你的忧虑,必不会袖手旁观。我便是再帮不上你,好歹也能帮忙拿个主意。不然,观南师父是想让我夜夜来此顾茅庐吗?”
“这么明显吗?”观南笑得苦涩,却半天未曾吐实。
骑上快,踏在小径。
前段日从这里去,总还要计算着何时回来,如今却是掉转心境,上山这趟,才是要打细算着时间,以免浪费。
“没错,就是师诤言。我没记错的话,那小夫人是在这位小侯爷母亲去世之前过的门。侯爷整日贪,不去看望正妻,没多久侯爷夫人便一命呜呼了。小侯爷心里可憋着一气呢。若是在那小夫人上山之前,你能让小侯爷了她的行,抑或是,直接把小侯爷也上山来,侯府的人怕是没有闲心再去你了。”
别的事她帮不上忙,主意最是拿手,只片刻便心生一计:“你可知,广平侯府里那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?”
观南放手中书册,抬手又重新给她倒满:“这么开心?”
纤弱的影在竹林间闪动,风继续。
“没仇啊!多就是我先前不小心折了他的,可那是在打球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班媱睛透亮,一脸无辜,瞬间又转化成狡黠:“不过他可能对我有些怨气。你这么折腾他一,也让我个气!”
她越说越兴奋,翼又:“我听说这小侯爷有条最是宝贝的鞭,你把那鞭折了,扔在小夫人或者小夫人他儿的房里行不行?他人单纯,怒气又大,肯定不会让小夫人好过的。折腾个几日,总能熬过你办完事。”
她像只捣的小黑猫,睛扑闪得可,却是一肚坏。馊主意也是主意,未尝不可一试。观南低笑了:“好,那我就从小侯爷手。”
原来广平侯府的小夫人过两日要上山来祭拜,这位小夫人最是受到广平侯疼,为保其安全,青林寺之戒备必然加。
“你是怕那叁日里不去?”
寻常世家来几个亲兵便罢了,她这一上来带的人铁定是由广平侯挑细选。小祭叁日说来不,只是近日安排了些要事,恐其中生变,不好应对,从而坏了大事。
观南不知她提起他作甚,只愣愣地回:“师诤言?知。”
“并不尽然。比起不去,更怕他察觉我的行动。”广平侯近来尤得圣,对他这个逆臣之加重防备,也是理所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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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媱推开小门便坐:“知是我还不让我早来,这山上可冷了。”
观南从席上取来一条薄被,递给她:“盖上,别着凉了。”语毕,又耐心地为她斟茶,这才打消了班媱的一丝怒意。
观南只是笑笑,眉间似有忧虑,很快就被班媱捕捉到:“你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
云碧有起夜看她的习惯,她可不想再被外公教训说,刚退了婚又开始撒野。好不容易挣来的好名声,她想多享受几天。
“我今日来是要与你说,我已与池家退婚了。”班媱很是开心,一便饮尽手中温茶。杯递到他前,意思是再要一杯。
“嗯!”班媱,努着鼻,分外可。
听见他所忧为此时,班媱心里松了一气,至少不是与他命相关,那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