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您说的,哪能让姑娘亲自动手?”周嬷嬷讪笑着,“是姑娘亲自定的样式,院里的厨娘来。”她顿了顿,旋即故意垂睛叹了气:“姑娘也是遭罪,病了这一场,什么事都不记得了,想来心里正慌着,却没个说话的人,才日日在那里写字……”
来的路上被那佥事大人盘问了一路,周嬷嬷心里早有了数——若大人真是不在意姑娘,手人又如何会这般上心?只怕这些时日没去,是另有缘由。因而此刻说这番话,倒是十分诚心的模样。
“去告诉胡知府,初八那日林家的宴,本官会去。”裴宣垂着吩咐了一句,没听见答音,蹙眉抬,这才瞧见了一脸惴惴跟在徐程后的周嬷嬷。
“佥事大人。”
……
周嬷嬷还是一回瞧见裴宣着飞鱼官服的模样,只觉得乍一瞧竟比当年家的老祖宗的二品蟒服还要威势人,听见他问话,才如梦初醒地蹲行了礼:“……姑娘好着呢,正是大好了,才特意遣了老带着羹汤来向大人谢。姑娘还准备了一桌好菜,大人晚间若是忙完了公事,去九云巷歇歇脚也是好的……”
周嬷嬷难堪地动了动嘴,心大恨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一桩,瞧瞧,这里哪有人知什么九云巷?
嬉笑脸的徐程瞬间端正了脸,佯装镇定地抬走去:“官去同她说,汤留,人就不必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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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嬷嬷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结果,心有不甘地将盒去,转走,却又折返回来——她若就这样回去了,在那小院的人面前可就没什么面了。失了靠山,旁人哪里还会再看你?
她咬了咬牙,迟疑着开:“劳动大人再去通禀大人一声,我其实是九云巷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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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嬷嬷?”男很是意外的样,放了手里的卷宗:“你怎么来了?她那里了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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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嬷嬷一愣,意识地了。
话没说完,方才那名锦衣卫已经沉了脸:“你这老婆,存心消遣我们的是不是?一时是家的,一时是什么九云巷的,你有分.之术不成?”
“你说你是九云巷的?”
“大人。”
他去将人打发走。
裴宣抬起看了他一,没说话。
闻言,裴宣的目光落在那盒上,一时没有说话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等一。”在大门那儿躲懒避风的徐程耳力极佳,听到那三个字就沉了眉,大步走了过来。
裴宣将目光移回案卷,仿若丝毫并没有被这件事引起什么心绪。
徐程转了转珠,故意虎着脸问:“元姑娘大病初愈,怎么能灶房?嬷嬷也不拦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