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8)(2/3)

原锐笑了笑，压低的嗓音里着一丝哭腔。

原锐不记得自己和施允南说得多少话，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原锐言又止了好一会儿，还是忍不住倾诉起来。

从小到大，原锐听惯了旁人对于路照安宛如家常便饭般的夸奖，而比夸奖更加习以为常的，是父亲给予他的否定。

路照安掂了掂背上的人，确认对方在睡梦中依旧圈了自己，乖，师哥带你回家。

凉意驱赶了火辣辣的痛，却难以将他的思绪从万丈冰渊里拉扯来。

就让路照安一个人担着吧。

以至于到了最后。

原锐和原璞光发生矛盾后，他第一时间就追了去，只可惜还是慢了些，直到他搜遍了周围的地段，才被施允南的一通短信喊上了天台。

施、施允南。

呓语声传到耳畔，路照安的步伐骤然停顿，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微光。

他被酒意驱使着说了很多。

睡梦里

他拆开白酒瓶盖，也不自己的酒量如何就一脑地了去，烈辣的酒顺着咙一路坠，如同燎原的火烧得他转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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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锐抬眸看向面前人，底积蓄着泪又不肯落，在你们外人里，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

锐锐？

后来，在叛逆期的原锐真切厌烦了带给他痛苦折磨的玉雕，他用那近乎可笑的叛逆来拒绝这门技艺。

拿着吧，度数最的，喝醉了我不负责。施允南说。

原锐没由来地晃过这个想法，与此同时，施允南将一瓶白酒到了他的手里，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默契。

人的心里藏了事，自然就容易醉酒。

鼻端是熟悉的雪梨檀香味，轻飘飘的，让他心甘愿沉沦放松的气味。

反正追不上了。

在路照安的记忆中，原璞光即便动再大的火都没打过原锐，对方脸上的依旧没有消，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，又得受多大的委屈。

如果有烈酒就好了，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。

原锐动了动嘴没吭声，只是将啤酒敷在了自己的脸颊上。

施允南说是安，但还在一如既往地怼他，那你别喝，正好敷敷你的脸，丑死了。

他记得为师哥的路照安是怎么表现得优秀，又记得自己是怎样在辈们的不满中沦为平庸。

无形中的沉默延续着。

坐在对面的施允南没有阻止，原锐脆也就继续喝着。

他记得小时候刻坏了走线就得用柳条手心，也记得指腹一次次被磨血泡的痛苦。

没多久，原锐就带着醉看向了施允南，又苦笑了两声

原本沉在睡梦中的原锐就突然醒了，他迷离地观察了好一会儿，直到侧的路照安声，他才意识到了自己所的环境。

批判和否定的次数太多了，连他自己都失去了肯定自己的勇气。

天台上的风持续刮着，而酒意逐渐上，尘封已久的倾诉开了闸就开始源源不断地溢。

差劲到无论多么努力，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也想认真一回事？

半睡半醒间，他只觉得自己趴在了一个结实的臂膀上。

他是真没想到，自己落魄到没人要的时候，居然是这人面给了他此刻的陪伴和安。

从自己为老来与生俱来的责任和压力，到初学雕刻技艺时的懵懂和无措。

即便他鼓起勇气想要实事，在家人的里也成了玩笑。

原锐知自己叛逆期的想法特别差劲、没担当，因此让原璞光对他变得更加失望，可他为了那仅剩的自尊心不甘认输。

师哥

原锐喝醉了酒，又哭又闹了好一阵才消停。

车停在四合院门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