嫐(第四部) 8.2(4/10)

跟秀琴大姑说，「就是老太爷不信，说玩意都是封建迷信，

害人。」书香了烟，说没事儿还净赶上呢，更别说有事儿了，告诉焕章反正

多留心没亏吃。嘬了烟，他说:「大鹏，打梦庄我还看到你妈了呢。」大鹏说

年前年后我妈去了好几趟呢，「我姥不生病了么。」他咧了咧嘴，说现在我姥就

是个药罐，倒也不是什么大病，横是因为就俩闺女吧，又都不在边。接着

，他也嘬了烟，转向焕章时，他说二姨边打工时间不充裕，秀琴大姑不也

是么，要是上班也就没这么多闲工夫了。其实书香也没多余工夫，清明都没跟去

上坟，因为第一次摸底考试如期而至，该省的环节就都免了。好像就是一二天

吧，还起了小雨。中央一台报陈X去世，享年九十岁，随后主持人就介绍起

陈X的生平来，至于说啥书香没注意，也不想注意。后面又报导招商引资和国营

职工岗再就业，但实话实说，这些东西百姓关注并不多，他们在意的是吃穿住

行。比如价已经平稳回缓，比如消费者权益保护。就消费者权益保护问题而言

，上个月有个叫王海的人就勇敢地站了来——在隆福大厦买了两个索尼耳机，

意识到了假货，一次又买了十个，说依据什么法向商场提双倍赔偿。一时间

传的沸沸扬扬，为此还获得了一个打假第一人的称号呢。这个月的月初首府有个

叫王X森的人畏罪自杀了，什么原因不清楚，好像说他贪啥腐啥还包养妇，别

的不说，就手而言真的非常阔绰，说光公款购置的档公寓就给妇送去好

几。到了月底，连时任首府书记的陈某同都遭了殃。以上边全是七八节育

课上老师说的。最后，他说再有一个月，考完事你们就轻松了，末了竟还饶了

俩字——真的。莫说大小礼拜取消了，大课间能占就占，还真的。娘希匹啊。两年后的九月就没这么幸运了，其实也就一会儿勉还有些课间活动，升

二便开启一天十节课的模式，还其名曰「历史悠久」，「重一中」，「

莫荒废了光」。大课间总得让人气吧，答案是如非屎离座咱们就继续。

三更是由原来的十节课变成十二节课，真真你妹的娘希匹了……

省已彻底成了第二条青龙河，尽没有给它蓄。其实三月旬就发布修

改关于职工工作时间规定——实行每周五天工作制，一天八个小时。但切合实际

梦中却未说的那样落实，理由是历年历届学校也没有争霸资格，今年有望了。

这当然不是重，重是青年节这天每个人还需补团费五元。晌午书香直接去

了计生办，见到妈就把况给她说了。灵秀说吧，给你大打啥电话。书香说啥

就五块，就算常费也没这么，不冤大吗。灵秀说人家不说了多退少补吗，「

钱不够？」书香说够。灵秀说够还来嘛，不说赶回去吃饭赶休息，她说改

名都不说跟我商量，芝麻的事儿倒专门跑过来了。日正，书香搓起后脑

勺说没有。灵秀说什么没有，她说拿你妈当犯人还是当贼呢。一张粉面都气红了。然而团费时，班主任却说杨书香不用——「你是常员。」书香瞠目结，

说自己什么时候成常员了。「现在就是。」幸福来得太快，为此，书香差没跑

过去亲李学一，」介绍人是谁呀？我这当事人都不知。」「校和教务主

任啊。」班主任笑着说，「就俩名额，另一个给了四班。」他说你又是省三好生

，这不是好上加好吗。哪怕当之无愧，这会儿书香也不禁飘了起来，「宣誓都免

了，那周六日的运动会也饭喽。」「凡参赛者肯定，还有奖励呢可。」书香

问啥奖励。李学说现金奖励，多好啊。

周六就是乡运动会第一天。昨儿晚上书香就跟灵秀说了，拿了名次还有现金

奖励呢，让妈过介给他站脚助威。灵秀说哪过得去，她说委开展销会，提前都

约好了。所谓约好了，她说此行除了你娘，还有你表嫂，却只字未提琴娘。书香

说琴娘呢，不一起去。灵秀说不没回来么，让儿给她来烟。掏烟递过去，

书香说都几天还不回来。灵秀说谁知，说才几天没见就想你琴娘了。书香给自

己了一，说这不也个把月没见着了。灵秀「哦」了一声，倒起烟嘴放指甲

盖上磕了磕，「难怪呢。」书香说焕章是一问三不知，稀里糊涂。着烟，灵秀

拢了两发，说都跟你似的不就好了。「六月份该二模了吧。」她又笑了笑，

她说:「到时别掉链。」书香起脯，说妈你放心，既然能杀县前十名，

你儿就不是孱。「但愿吧。」书香说妈你就䞍好吧，随即又问起了后天，他

说后儿总有时间了吧。灵秀说到时再看，「完烟赶写字吧。」

保国来之后就上厕所，还问晌午吃啥。书香踢了他一脚，说吃大骈。保国问

啥是大偏，书香说饼跟汽组合，啥时饿了就啥时吃，够。真的够，晌午

饭光饼就端来好几箱，还有汽。书香说等哪天有空儿哥带你去吃薛记饼。

保国说这就行，一气了五个，没咽利索就朝浩天喊了起来。浩天过来问他上午

比赛没。保国说还没呢，八百米跑定在午，他说老师都说了，拿第一名就不用

写字了。书香说傻帽，即便拿了名次也得不着分，就属八百最糊人。保国说谁

知啊，也没人告诉，育老师就知搞瞎。浩天说啥叫搞笑。保国撇

撇嘴，还「切」了一声。他抄起饼就往嘴里填，反问浩天说还我话，「谁不

知啊，梦中打架最名了，还有崩锅儿。」他说没准儿这会儿就有人在崩锅儿

，大拇哥一挑——他说就我们沟堡，说买东西时就在育室撞见好几次，「不

光看见动手动脚，还看见过亲嘴呢。」就浩天笑这会儿，书香捋着保国脑袋已经

开始警告，说再废话就踢你。这招果然见效。然而饭后带保国去化学实验室歇着

，嘴又开始咧咧，说焕章哥的女朋友换了又换，还够勤。书香说话真多。保国

忽地凑过来，压低声音说在大娘家吃饭两天就听说了。书香问他哪个大娘。保

国说能是哪个大娘，不云丽大娘吗，他说天晚上你喝多了，自己去后厕所

在胡同里听见打架的就猫腰过去了，「不知说焕章哥啥，反正提小玉来，

后来又说什么秀琴大娘。」书香问看清是谁没。保国摇起脑袋，说没敢。书

香说去都去了，怕个，连音儿都没听来。保国说大娘家放着音乐，能听见

个影儿就不错了，再说两个人又都喝酒了，谁知是谁，「打急再把我

绕上。」

书香这还暗揣奖金谁来发呢，许建国在一众人等簇拥就打东门走了来。

不知是不是喝了酒，脸有红，西装革履一穿还人模狗样儿，也是三角，就

是嘴厚了。上到主席台前，这货拾起话筒喂了喂，说的第一句话是「同学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