堕仙 第277节(2/3)

“海市蜃楼”画上的诗句，是鲛人族血泪的控诉。在真正的历史中，金鼎一族死尽，幼年的贺兰图王都报仇，被人藏海市蜃楼中。

他嘶声喊：“我杀了你——”

永秋君淡漠：“你以为我是冲着谁？”

他袍袖一挥，一重法打向问心阵。

他痛裂，杀心顿起。

贺兰图看着虚空，神一生起鸷戾气。

那么多的死人，那么残忍的永秋君。若说鲛人族是夹人族和族之间的战争，金鼎一族又错了什么？

众人迷茫看着这重变化。

永秋君见玉无涯面上浮起一层灰败，自然知她的状态如何。他静静看着她，目中的短暂死寂，并无人察觉。他的与理智彻底割裂，他厉声：“玉无涯，你且看你兄是因何而死的——”

于是，在那重烟蓝法打向问心阵的时候，在玉无涯仰起脸勉看去的时候，贺兰图冲破了她对他设的禁制，从她袖中飞。众人只见到一黄光飞，在半空中化作一少年人。

即使知除了巫家人，没有人有能力将过去景重现世人面前，玉无涯也忍不住抬了，向烟蓝光扑来的虚空方向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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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中，众人惊愕地看着少年人手中持剑，对着半空挥动，努力想冲问心阵。少年妖族的眉目被气染红，厉之让他渐渐偏离大。他发着抖，一边受着冲脑海中记忆的洗刷，一边发抖着，撕

是当年贺兰图亲手写的……

“血涂野草，豺狼尽冠缨！”

玉无涯闭上。

贺兰图被问心阵拷问，心心间。他好像再一次回到扶疏国中，再一次走了王都城中，再一次举起了剑，要用自己的毕生所学，去杀自己的仇人。

她心想，为了杀掉对手，永秋君已经彻底疯了。

贺兰图一颤，永秋君另一重术法已向他击来，侵他的神识。他在贺兰图曾经动过的手脚，全在这时被他引动。少年模糊的记忆，曾经面对的蒲涞海上血迹滔滔的同族人的尸，全都如旧日重现般，在贺兰图脑海中爆开。

谁也不敢说自己清楚仙人的真正能力。

永秋君冷看着现的贺兰图，少年角的妖纹，稚气的面孔，忍怒的神，都让他想到当年。

所以贺兰图害怕永秋君真的让玉无涯看到玉将军一众人的死因。这在平时无妨，玉无涯应当知真相。但是在问心阵，天龙老若此时心境受损，岂不直接堕？

待的那些年，在她一次次去往观与他商量修真界大事的那些年，永秋君不冷不……原来如此！

早已知一切真相的他，怎能让天龙老受伤！

永秋君的光，稳稳地打在了贺兰图上，直他的眉心。

“海市蜃楼”中藏着的诗句，其实从来不是别人写的。

而针对玉无涯的这个问心阵，毫无疑问，是永秋君亲手布置的。

周遭修士些许惶惑的神。

她心里明知永秋君没有巫家人的能力，但永秋君毕竟是仙人，而她又太想知哥哥的死因，金鼎一族的死因，鲛人族灭亡的原因。她抬看去时，她袖中藏着的金鼎贺兰图，作为旁观者，惶然惊怒。

这真是荒唐可笑。

少年妖族手中现剑，整个人被心中植的气包围。他明明记忆被封住，但他好像从来没有走过那一天。真实的世界中，那一天真正发生的事，在永秋君手段的布置，大片记忆涌脑海中。

问心阵发作，心质问之，她被心中酸涩又不平的绪牵引。问心阵放大人心上的瑕疵，稍有不慎便心不稳。正是这手段，才有可能人堕。

贺兰图厉声：“你莫要伤害天龙老，有什么事，你冲着我来。”

贺兰图和玉无涯一样。

玉无涯一颤，一血再吐。

她努力抵抗着问心阵的作用，努力秉持心，但她修为早已有了颓势，阵法磋磨，她面容更加惨白，也一渗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