堕仙 第276节(2/3)

谢山：“……”

师兄妹二人相视一笑，姜采把酒坛分他一坛，谢山并不拒绝，开即饮，然后夸她：“好酒！阿采，你这是在里藏了不少好酒啊。太小气了，连婚宴都不舍得开坛让人喝，只你自己偷偷摸摸喝。”

他故意逗她：“你是最好的二师。”

姜采微醺，懒洋洋：“嗯？”

“他师父当年见我第一面就想杀我，不是没有原因的。永秋君看我第一，就知我会把张也宁害到什么地步……但永秋君也只是借助过

他：“师兄的伤都扒拉给你看了，礼尚往来，也得让我看看你的吧？”

姜采仍是冷漠的：“他这个人，绝对完，绝对冷静，绝对理智。他毕生都在和自己的河。他分化重明来，平衡他自己的这分裂。我们平常人不会像他那样频繁地使用分化，他却怕自己失去，而不得不经常让重明来。

姜采冷淡：“是。为了镇压那两人，我必须保留最战力，不能在此时有一拖后的地方。他起初和我说他会替我承受代价，我并没有那么在意，我以为这代价，不过是一双睛，一只手之类的代价罢了。他是仙人，暂时受伤，也会慢慢恢复。

姜采默然片刻，再喝一酒。谢山耐心等待她，听到她淡声：“三天合一后，我们等你归来的时候，张也宁主动抱了我，说他我。”

“你知么，当成仙机缘现后，三大劫前来阻拦。天雷劫，生死迷劫，无悔劫。每过一重劫，将面对的劫难，都要比前一劫难。张也宁在成仙前，剩的最后一劫，是无悔劫。他渡无悔劫，就和我渡生死迷劫一样难。

姜采声音渐轻：“所以我其实是他最难的一劫。他淡漠的，毕生要和我对抗。你看他遇到我后，整天在遭什么罪。一会一受伤，一会一求死，至今心都消化不掉，本有真仙资质，却因我而放弃机缘，成为堕仙。

谢山指指她的睛：“你不肯和张也宁一起去什么大阵，也不在和雨归说话。多亏雨归这姑娘因为她自己的经历而十分，她找到我，说你不开心，让我跟来看看。我就见你一个人坐在焚火修罗界，借酒消愁，还在一个人偷偷哭。

“说说吧，你难过什么呢？”

她些许哽咽，说不去。

姜采向后退开，离开他的怀抱。她睫上的泪已经眨，泛着红的眸微弯，笑意已经调节好了：“嗯，这话我们私说说就好了。不要把你抱我的事说去，我夫君可是会吃醋的。”

山笑。

“在我与他好之前，他已经在此劫上消磨了几百年。他师父等得很不耐烦了，看不到他渡劫的希望，就希望用欺瞒天的方式，哄他练太上忘，先渡劫成仙，等成仙后再消化欺瞒天的后果。但是……”

二人说了番闲话，姜采重新喝酒，谢山才问她：“所以你一开始，哭什么呢？”

她凝望着虚空，中又隐隐约约有了泪意。

谢山挑眉。

“这样一个人，他的，和我们寻常人都不太一样。

姜采失笑。

“但是在三天合一后，星海中，他主动抱我，跟我说，他我。我便知那代价很大了。”

谢山沉默许久，：“阿采，太聪明太锐了，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谢山：“但是他遇到了你。”

姜采不理他的胡说八，她凝望着山崖的火焰，和火海里那些挣扎的低等。她继续慢慢说：“你穿梭三天，付的代价是放弃成仙可能。我曾经只去过过去天一次，付的代价是睛。而今，我在未来天待了几百年，我要付的代价，和你付的代价，应该是等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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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尴尬：“嗯？你不要告诉我，你是动哭的。”

谢山明白了，他低声：“张也宁替你承受了这代价？你不知这代价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