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不出蛋的母鸡（十四）(3/3)

晚香有不清楚了，到底是对这香味太熟悉，以至于之前她一直没有发觉，还是方才嗅到的只是她的错觉。

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古亭的时候，那远远走来的影，那走路的姿态，还有之前他替她拂去石上灰尘的样。

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？

晚香有忍不住了，站起来走这间屋。

那两只大狗一坐一卧蹲在侧面的一间屋门前，看样这里似乎是灶房，晚香本来还有勇气往那边走，可那两只大黑狗听到动静就看了过来。

就这么被虎视眈眈的看着，她不敢走了。

这时，古亭从灶房里走来，对她投以疑惑的目光。同时，把两只大狗驱赶走。

晚香有尴尬地笑了笑：“我就是问问你，需不需要帮忙？你跟安好，我又比你大，也算是个，你们这些少年郎哪懂得饭，要不我来？”

古亭举了举手里的东西，：“我打算把这两只烤了。”

是两只山，已经死得透透的了，但看脖上的血迹，又似乎死的并不久。

似乎看晚香有疑问，他又：“这是大山它们打回来的。”

古亭拎着去理，他的动作很快也很熟稔，晚香几乎没看他怎么动，两只就被收拾净了。

他又去抱柴，之后来到院的一角，那里有个土坑，上面有火烧的痕迹，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被使用。

晚香也帮不上什么忙，只能在边上看着，见他添柴生火，不多时两只就被架在火堆上。

古亭沉默地坐在火堆前，时不时把翻一翻。

从晚香这个方向，能看到少年笔直的侧影，她在想这肯定是个很自律的人，试想坐这小扎，很少有人能时间保持这姿势。

而她的记忆中，也有一个人是这样的，永远的从容端方，人前人后都是如此，仅有的几次失态，都与她有关。

她心里有冲动，话不由自主就了。

“你可知问玉是什么意思？”

晚香太张了，以至于本没有发现少年的脊背僵了一，也是她太冲动，她甚至换了个方向，绕去了古亭的正面，就想看到他的表。

“问玉？这是人名，还是名？”古亭的面容很平静。

“你没听说过？”

古亭摇了摇，依旧垂着睑：“我是山里人，没有读过书。”

晚香有些埋怨自己的冲动，尤其他半垂着却说这话的样，让她解读另一意思。

山里人都知外面人是看不起他们的，他们只靠打猎为生，没有田产，很多人穷得连媳妇都娶不起。

山外人最常拿来吓家中女儿的一句话——再闹腾，把你卖到山里给人当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