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伎 第125节(4/4)

系！

扎扫晴娘不是什么复杂的事，甚至可以归到小儿戏中——这本是乡野妇人与小儿的游戏，用材用料自然是有什么算什么，大分东西红妃手都有，只是要整理来罢了。只让人来彩纸和浆糊，结果人送来了全，竟是连整理东西的功夫都省了。

“何必如此，只不过是小儿女之戏，大张旗鼓起来了...”红妃摇了摇，：“这些杂，我房中本就有，这让人送来，制过一回扫晴娘后要怎么办？我这里用不上，难要丢弃，太不惜东西了。”

“面的人急着孝敬呢！”严月在旁笑着凑趣：“原本就是撷芳园的当红女乐，于馆中人就是天上仙一般的人！踮着脚尖也够不上。如今又要都知了，那就更别说了！”

“平时又不是轻狂人儿，没另外差使过面人...寻常女乐如此，他们乐得轻松自在，可像这样的女乐如此，他们就要急得抓耳挠腮了！”

“这般样，他们要如何才能讨好，才能为重呢？”

“至于这一儿杂，用过之后自家没收容，送人闲麻烦，丢弃又觉得可惜——那些人这会儿赶着讨好，只嫌机会太少，哪里还顾得罪过可惜！”

最近红妃和师小怜一起也确实收拢、安了一些人手，这是为今后红妃接手撷芳园铺垫。而这些也都是在柳湘兰的默许之行的...此时听严月这样说，知面人的心思，红妃也没有跟着再说什么。

红妃的目光落在严月上，然后很快又收了回来...严月的肚很平，不是因为还没有到显怀的月份，而是因为肚里的孩已经打掉了。腊月里孩就服药掉了，之后严月有一个月没有见客。

产和生产一样，都是要坐月的，有所损耗，必然得好好休养才能补回来。

这事红妃不可能当没看见，但也没有立场说什么，或者说她也没想过要说什么，只是人在前，想到此事难免有些不自然罢了。当只能迅速挪开视线，看向桌上用来扎扫晴娘的杂，：“用便用了，用过之后，随便舍与茶房中人罢。”

见红妃坐扎扫晴娘，严月也跟着坐，拿起剪来和红妃一起剪彩纸，边剪边：“这些杂实在不值什么，拿去给茶房的人，他们还嫌累赘呢！”

能在官伎馆的茶房事的人，也不会是普通人...这可是差，能来这里事的，除了极个别真的是走运，大多是有关系在官伎馆！或者是哪个女乐的姨妈，又或者是哪个娘姨的妹，各有说法。

在偌大京师，这都是些微不足的小人，但在他们的阶层里，她们确实富裕。这就像是大家族的仆，主们吃，他们也能偷着喝汤，就这儿汤足够将他们养得的了。

对于他们来说，完扫晴娘的一儿杂，还真懒得动手去拿！哪个女乐整理箱笼时分旧，他们不发一回财？相比之，这儿杂，真就像是掉在地上的一角钱币，行人看见了也只当是没看见，本懒得弯腰去捡。

“这也是难为了...”说起这个来，严月捂嘴轻笑：“要是早些年，还能将这些杂舍与后门的乞丐，如今桃却是乞丐都没有，东西我看还是用过之后退还给那小厮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