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伎 第115节(5/5)

事。大概是她善于应对的关系，裁铺里往官伎馆、娼馆送衣服常让她去。

红妃这里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。

因为不是见正经客人，红妃也就相对‘轻松随意’。脆请两人在厅里坐了，自己则是穿着家常衣裳，披着发就来了。来之后，秦娘姨继续帮她绞发，她则是与鱼婆婆、裁铺妇人说话。

这会儿朱英都来了，发总算差不多了，只是摸上去还有微微气。

“不要编什么凑发髻，松松地结一大辫也就是了。”发没有透，但也不好再朱英面前披散发的，红妃只能如此吩咐秦娘姨。

秦娘姨连忙应了，松松地编成一辫，发尾用一鹦哥绿的发绳扎好。

“你们这是在什么？”朱英原来站在厅门，是不知，也不知退。直到红妃的辫扎好了，才清了清嗓，一边走来，一边说话。说话的时候目光有些游移，还落到了桌上的衣服上。

“没什么，这位是鱼婆婆，楼店务的人，有一所小房是她打理的，近日说要修葺，便有些事需要商量。另一位是寿大娘，裁铺的人，专程送前些日定好裁的衣裙...左右不过说些这上的闲话。”红妃低着应。

鱼婆婆和裁铺妇人都不认得朱英，但从他腰间的革带就知这是个王爷，连忙站起来叉手行礼，称失礼。

朱英自注意不到她们，抬抬手就免了礼，然后对红妃：“娘有什么事就继续说罢，不必理会我。”

红妃让秦娘姨去茶房将温酒的拿来，红妃自己则是从小橱中拿了两瓶酒，四样果、四样甜咸心来：“大王略坐坐，这里照顾不周。”

“心都是寻常的，只图个方便罢了。倒是这酒有些意思，是一个南边的客人送来的，金华那边的两中南酒。现在还没有名气，但尝着不错。大王没品尝过这样没名气的乡野小酒，只当是尝鲜了。”

秦娘姨拿了温酒的来，很快便手脚利落地温酒。红妃则是又从小橱里取了两只柑，一只红的玛瑙盘，然后摘了指环、手镯之类，在旁边铜盆里洗了手，亲手剥柑——这些服侍人的活计，也是女乐在学舍的时候有学的。红妃剥柑又快又好，且不损伤果本。剥好之后又大致撕去络，只把一的果摆在玛瑙盘上，形成孔雀开屏的图案。

她这一手看起来能唬人，有服务业的专业了。但是她自己清楚，这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。服侍人的活计，女乐们也就学个泛泛，她们的主要力都放在歌舞、礼仪上了，就算退一步，也是在琴棋书画这类事上功夫。摆果盘这类手艺优先度不知靠到哪里去了！

相对来说，娼馆里培养小娘，倒是更注重这些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她们在这些事上是很功夫的。别的不提，一个捧茶就够受的了——的茶盏在手上，茶盏再也不能失手！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有小托盘之类的东西辅助，但总有意外的时候。不断地训练，就是要不什么意外，都能顺顺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