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伎 第115节(4/5)

是如此。

之后便有阉撑伞过来替她打着，她便揭了帷帽透气。大约是为了帷帽方便，她之前梳的是最简单的同心髻，全用真发，发髻凑，也谈不上用了什么饰——只在一边了两三朵茉莉像生，茉莉小小的、白白的，不仔细看都看不清。

虽说是了帷帽，但这样大的雨，帷帽有多大用，，那就是自由心证了。红妃在伞站着，可以看到细碎的散发地贴在她的额角、耳，脸上更是漉漉的。

这况原本是女乐绝对要避免的，说的规矩一些，女乐本来就是妆扮得金尊玉贵的人，行是她们价值的一分，如此‘狼狈’总是不像样的。而说的实在一些，脸上都打了，妆要怎么办？这个时候的化妆品可不防！

事实上，就是后世防的化妆品也禁不住这样糟蹋，而妆了是非常吓人的。化好的妆有多致、多叫客人喜，妆了之后就有多让人嫌弃。这就好比是志异故事里披着画引诱弟上当的鬼怪，揭画之后不把人吓走就算好的了。

但红妃不用避免，她今天并没有化妆——其实是化了的，她涂了嘴、修了眉、贴了面靥，然后就没有了。虽然淋了雨，却也不影响这些。只有贴在位置的几个翠面靥脱落了一半，失去了装饰效果。不过在当却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好看，只觉得有特别的可怜可。

这一从朱英的反应就能看了，朱英与红妃走楼里，旁边早有人递了布巾给两人脸、。稍稍整理了一，又有姜汤送来，红妃：“姜汤送到我院里去——娘姨你赶去让烧，大王也去浴堂去洗洗罢，别惹了风寒。”

朱英却看着红妃，脚不动。过了一会儿，指了指脸颊：“红妃，你这里。”

红妃不明所以，伸手去摸，一就蹭掉了本来就快脱落的面靥，‘呀’了一声：“这面靥是用‘呵胶’粘上去的，本就容易脱落，沾了更如此了...也可能是不会用，平日不大用面靥，这是前几日送的。”

前几日师小怜收了一份胭脂店送的小礼，不过是胭脂四支、各面靥六合。这甚至称不上礼，只不过是平常有往来的胭脂店送给女乐的小玩意儿。女乐只要不是混的太差，每年都不用钱在脂粉上，不说客人会送，胭脂店也乐得送。

女乐用的喜了，时常用的话，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。

“你不用面靥好看，用也好看。”说着朱英伸手给红妃摘了最后一个还粘在脸上的面靥：“行了，你去罢...这样瘦弱，如何经得起风寒！别惹风寒的话不要只说给别人听，自己浑不在意。”

“哪里就瘦弱了？大王这些人就是‘以貌取人’！我平日的那些舞，若不是健有力，本不得呢！”红妃嘟嘟囔囔地穿过楼大堂，走后门回了撷芳园后院。

“大王，咱们听师娘的劝，赶去浴堂里洗洗，待会儿再来寻师娘罢。”红妃人都消失在前了，朱英还站着不动。一阵寒风从外而来，小厮都有些受不住！担心主真因此生病，赶拿话劝说。

第144章 惊鹊（6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