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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练习对象握住了车门把，准备见势不对就车逃跑。

顺风车的底盘较矮，迫使他蜷着两条笔直的，微微偏避着照车的光，帽里漏几缕半的金发，衬得肤白生生的。

光看半张脸，也足够惹。

沈霁觉生命受到了威胁：“……要不还是我来开吧。”

沈霁察觉不对，礼貌打断：“敢问您和您的驾照贵庚？”

沈霁顿了顿，回答：“……差不多。”

怕老不死的半夜被呕吐呛死，他守在床边坐到中午，老不死的睁看到他，差吓得个惊，老实低认错，歪歪扭扭地画了篇鬼画符，名其曰保证书。

边说着，他偷偷打量这位年轻的乘客。

司机连连摆手：“谢谢啊，不过我得多练习练习。”

他困得不行，上拼命奔赴彼此。

“不好意思啊小兄弟，我老婆想去参加第十届广场舞大赛，天天逮着我跟她在家练，我就把铃声也设置成了这个，听多了好找拍……”

白连帽衫，个很。

路上这车一路漂移，捡回条命可真不容易。

司机继续说：“我这技术也不太熟练，不敢边开车边看手机……”

车又静来，沈霁抬手挡住脸。

拿我给你的钱给我打钱，你脑是不是有病。

“四十五。”司机骄傲地拍拍脯，又慈地指指驾照，“它刚生半个月。”

没料到他很快在周边那一片火起来，橙的星探嗅觉锐，死缠烂打要到他的联系方式，忽悠着他签了合同。

沈霁心里千言万语，最后一声没吭。

橘底黑，龙飞凤舞一行大字：“祝贺许大刚同志，于燕山驾校奋斗二十年，终于喜得驾照，坎坷毕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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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他通了个宵，挨家挨去把他爹从麻将馆里逮来。

司机又好奇地问：“小兄弟，看你是去橙娱乐，你是明星啊？”

他大一那年死犟，自己打了一暑假的工，凑够了学费，生活费却没着落，只好重旧业，去酒吧当驻唱——不脸的那。酒吧老板看他唱得好，价格也低，勉勉同意。

打个几把。

说着，司机大叔一弯腰，从旁边拿起张奖状展示。

是就是，不是就不是，怎么还有差不多？

完了还给他了碗面，邀功：“儿，个月不是你们那什么团一周年吗？我看你们粉丝在集资，给你打了五千块！”

司机纳闷地还想问，后面的车滴滴起喇叭，他才发现通灯已经变了，连忙正襟危坐，默念着“左离合右刹车”，谨遵通规则，战战兢兢地继续开往橙娱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