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(2/2)

刚要气给陆禾使脾气，一双手稳稳牵住她，戏谑：“偷偷和外婆说我什么坏话了？”

她骤然握他的手，目光直白赤，盯着秦莲的墓碑，“陆禾，不论之后你要走的路多么艰难，我永远在你边。”

晚上哄林嘉熟睡后, 陆禾起到客厅拨通熟记于心的电话，对面早就料到他会打来，语气带着确信, “想通了？”

“外婆哦，以后保护陆禾的任务就给我吧。我会带他时常来看你的，不会让你孤单。”林嘉手托在膝盖上，最后给秦莲磕了个。

或许是觉得太麻，林嘉瞬间偏躲开，“嗯……保佑陆禾学业事业一帆风顺，早日重回南城，重夺巅峰。”

他也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, 但这确实是他在烈灿烂的十八岁最想的事。

祁夏有样学样，自是不肯把这耍帅的时刻让给陆禾，可惜风浪也有失手的时刻，撬了三次都没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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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首相携，早生贵？”陆禾坏笑。

林嘉面一羞，斥：“不要脸！”

陆禾臂一揽，将她拥怀中。

“哼！当然是说你昨天晚上办的坏事。”

陆禾站在客厅, 楼路灯年久失修，忽明忽暗, 动摇不定。脑海中不自觉忆起今天林嘉那句“陪你到最后”。

陆禾弯腰，凑到她侧脸，结结实实亲了一。十指相扣的手越发了些，“外婆，孙媳妇也见过了。你在天有灵的话，就保佑她一生顺遂，平安喜乐。”

林嘉把陆禾往自己边拽，贴着他胳膊：“外婆外婆！也要保佑我们的顺顺利利，喜结圆满。还要……”

陆禾鼻间一酸，望着她。那神像是充满力的漩涡，轻易就将人卷不见底的渊。

陆禾耸肩，拿起桌上筷，拇指指稍一用力开了瓶盖，带着冷气‘呲’的一声清冒。

后面的话对方没说完, 留着悬念挂断了电话。

那天晚上天气特别好，微风阵阵，清凉惬意。

陆禾刚放的心转而悬起，眉微沉，面无表咬着，清瘦指节因用力攥, 寸寸泛白。

飞机起飞前一分钟，手机‘叮’的一声, 来条短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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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”祁夏拿着啤酒瓶往陆禾面前一放，“你来。”

烟火缭绕的烧烤摊上，四个人团团围坐在白塑料圆桌前，陆禾斜倚着塑料椅，利落地用桌角撬开啤酒瓶盖，笑递给林嘉。

“机会只有这一次。”对方轻笑，又：“这件事不能让林嘉知，否则……”

林嘉拍打他胳膊，嗔翻了个白，“还要保佑陆禾平平安安。”她突然认真地看着陆禾睛，一字一句：“大、仇、得、报。”

“不急。”对面沉片刻，有意戏耍他一样，“明天午四的飞机, 机场等你。”

陆禾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在原地站了许久，那盏忽明忽暗的灯陪他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。

虹若隐若现，像上帝给世间偌大的笑脸。

上天啊, 请允许他贪心一次，这次他想要的更多。

她看着秦莲墓前摆着满满当当，心被光晒地和起来。起时，小麻木，膝盖酸痛。她呲牙咧嘴撑着地勉站正。

“什么时候发？”

林嘉掉墓碑上最后一抹渍，笑低语：“外婆，谢谢你…”

陆禾歪笑看，“你行不行。”

【厉老师，祝您旅行愉快。山路远，我们终会再见。】

那我们之间的约定，算什么？

他失约了，没有和厉川一起去北京参与实验课题。他选择留在海宁，陪在林嘉边。

机场大厅广播一遍遍提醒尊敬的乘客，从海宁飞往北京的hn3308航班已经开始检票。

或许这是一个对任何人来说都难能可贵的机会，但……于他而言，又一条更重要的路等他去走。

谢谢你，把这么好的陆禾带回海宁，让他有了活去的念，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相守。

“是么？那你有没有告诉外婆，我今晚还要继续办啊？”

第72章

“嚯！厉害！”孟晨安不吝赞。

她粲然抬眸，迎着陆禾复杂的神，定：“陪你到最后。”

来信人：陆禾。

穿着黑半袖仔，带着墨镜的男人拎着行李箱在b3登机一次次抬手看表, 直到最后截至时间，他不甘心地舒了气, 转检票登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