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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雀缓了缓神，这次发现自己了一件麻烦事。他看了看穆贺的尸，有些抱歉地对一旁的霜月说：“对不住，本来他应该由你们来理的，我一时冲动了手……我用一极签来弥补可好？”

正过去了。是三五，让自己想起了在那曾经日夜令人胆寒的回忆中，在那梦魇般缠绕着自己的记忆里，仍旧有那么一丝温，有那么一光亮存在的。

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，红雀现在的心思已经全都被三五占满了。

而极签却换得任何自己想知的报，自己失了一个报，而天机楼用一个报来赔，看似只是不亏，但实际上报的价值却千差万别。极签可换得的报价值可以说的上是无价。

“好，红楼主既然以此赔礼，霜月便在此谢过了。”

对于聆月这不算大的门派来说，几乎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。霜月的睛弯了弯，这便宜岂有不捡的理。

从天机楼雇人刺探报叫买签，雇主在付完账后会拿到一签，与相应的人员对接好，到了约定的时日后，便拿着这签去取探来的报。

然而这次，自己回到了噩梦中的地，噩梦却没有上演。

签有不同的规格，最等级的被称作极签，拿着它可以直接雇天机楼楼主红雀亲自去探想要的报，可以说，只要是雇主想知的，几乎没有红雀探不来的。而这极签一年只放十二支，年初拍卖六支，其余的都由楼主亲自决定去。

逃离山庄前，红雀不知何为畏惧，会为了心里尚存的那一丝血撞官，即便是被罚的遍鳞伤也不曾后悔。然而当红雀终于重获自由，恐惧却如同一般席卷而来，几乎每晚都会在被山庄抓回去的噩梦中惊醒，然后绷神经戒备到天亮。

然而霜月这边觉得赚大了，红雀却一也没觉得亏，给天机楼刷信誉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，聆月与暮云山庄的瓜葛似乎有些多了，事关暮云山庄，红雀不得不再多些谨慎，用极签作为赔礼，可以直接通过对方想要的报推测一些她们的目的。”

天机楼的信誉一向很好，霜月本来没想到红雀竟然会违约，刚想要对峙一番为自己讨回来些什么，却见红雀先自己一步把话说完了。庄主一死，无非是失了一张可以撬开的嘴，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损失，自己本就控制住了山庄，想知的那些事可以慢慢查，就是多费时间，而且，霜月看了另外三个栽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人，这不是还有不少庄主的亲信呢么？

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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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雀微微笑了，那些每每会令自己在夜惊醒的梦境，似乎不那么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