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唐招提寺等你3(2/2)

然而严渡什么都不知。

我觉得严渡说得不对，就凭他在新冠病毒爆发前期就闻声飞回国支援这，就足以证明他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医者。

我说微笑，我就要走啦！你要跟着严渡还有严渡爸爸妈妈、女朋友好好的，以后不要再被严渡着闻我的臭袜记住我的味了！因为我不会再来看你了。

很遗憾，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。

我意识默默自己的脸颊，讪笑，“规培很累的，你和姜千桥都不在，没人罩我了，当然饿瘦了。”

它很安静，我抱着它默默泪的时候，它不再吐一派天真模样，而是很认真严肃地俯首静默，像是能听懂我的诉苦。

抑或者都不是。

接话，四无人，他盯着我看了半晌，当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石破惊天的大事时，他才开说，“祝许愿，你瘦了很多。”

我不告而别。

他带着微笑，在南半球他的主治医师，了人心善的女朋友，继续他光鲜亮丽的人生。

我说微笑你不要怪我，因为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。

我说对不起啊微笑，虽然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，但你还是忘了我吧！谢谢你，为了我成为治疗犬，可是我已经不需要啦！

那篇没能在姜千桥生前发去的论文，现在被呼科主任孙翼宝霸占着心资料，还掺杂了后续一堆七八糟说了也没人信的所谓临床追踪报告，他要通讯作者将论文发去，我不同意，他就找了个借给我放假了。

听到我有意提及姜千桥，严渡也没什么特别的表，“我和姜老师不能相提并论。他的成就远在我之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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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但没能帮姜千桥发表论文，还耗了大半年的时间在医院给孙翼宝学术苦力。最后还得罪这位现役导师，被迫休假，甚至即将面临无法试延期毕业的风险。

不过这一切，现在再说也早就没了意义。

作为呼科的主任，他掌握了科里所有病人资料，和医师电脑。姜千桥死后，他的工作电脑也不翼而飞，我心知肚明是谁截了他的电脑。

我只是为了我自己。

其实我也不知我非要来珀斯这一遭，到底是为了微笑，还是为了严渡。

他的原话是：祝许愿，姜千桥都已经死了一年了，他这些数据早就没了时效，你和那个早就跑回澳大利亚的严渡，要是能凭你们手上的材料就帮姜千桥发表遗作，那简直是秋大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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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切地说，我只和微笑了个别。

只是和姜老师比起来，他在学术上确实弱了——要不是因为他的数据一直没来，我们叁人共同署名的论文可能早就在《柳叶刀》发表了。

我以为我将自己的专硕论文挂在孙翼宝名，就有机会查明真相。

可残酷的现实永远都在锤炼着我，嘲笑我的天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