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节(2/2)

所以，真实的我们其实在梦里，而现实里的那几个人算是幻梦。假如我们在梦境中死去，那就意味着真我的死去，也即彻底地死去。”

浮雪客气地问：“你要不要来？”

程岁晏往墙边的小床上一坐，说：“反正都要死了，那就聊会儿天吧。你们现在不坐，等也要坐。”

四个人整齐地坐在床上，辞鲤化作小猫趴在床边，被浮雪一把抱住。它上乎乎的，发很柔，脑袋小小的，一

寒冷的牢房渐渐变得温，没有人觉得舒适，只觉得压抑，心像堵着沉甸甸的石，呼都好像越来越困难了。

“我都没有好好地和爹娘告个别。他们年纪那么大了，一定会很受打击。我族中有几个堂兄弟都很不错，希望能过继一两个到我家，替我承膝。”

一脸不可思议，“可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？竟然一破绽都没有？梦里我爹娘和现实里一模一样，还有若她们, 还有安平公主，一样的不可理喻。”

“一直这样烧去，地面肯定会脚。”

辞鲤已经准备接受他们的嘲笑了，但是没有听到。

浮雪笑了一，“这大概就是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’。”

“是又怎样！”可能也是考虑到自己反正要死了，它讲话有一破罐破摔的霸气。

“那，会不会等我们烤熟了就能醒了？”

云轻轻声叹息, “这就是蝶梦，这就是仙人级别的蝶梦。”

“能破开梦境是最好的。”

蜡油像泪一样满溢然后来，到她手指上，得她“嘶”了一声。

“不是，我这不是想着就算当烤也要当一块香香的烤吗。”

程岁晏好奇地看着她，发现她掏一把胡椒。

牢房里越来越和，大约到了末夏初的受，浮雪说着说着话，忽然一拍脑门，从百宝袋里掏啊掏。

“你不会是浪猫吧？”

“你这是嘛，胡椒能避火吗？”

后来他们又聊起程岁晏的童年，那真是彩极了，约莫就是一本讲述人间富贵的书，浮雪听得直呼“我真没见过世面”。

个手掌就能包住颅。

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
“到底是不能见师父最后一面了，呜呜。”她了泪。

外面窸窣的声音消失了，想必是稻草人已经封好了六一泥。

程岁晏见她哭，便也红了眶，自言自语：

“好啊，”浮雪摸着辞鲤的小脑瓜，问，“小猫，我好奇很久了，你小时候是不是吃不饱啊？能不能让我在临死前知答案？”

“我不知。”云轻无奈地摇了摇。

辞鲤骂：“俩神经病。”

“说的是哦。”

然后她就哭了。

牢房里很安静，安静到只有呼声。这等待死亡的觉实在太难受了，浮雪看着手中的蜡烛发愣，蜡烛的火苗被呼扫到，一晃一晃的。

浮雪忧伤地叹了气说：“我要是遇到这么可的小猫，我早抓回家养了，是你运气不好，遇到的那些人都没光。”

“意思就是，你遇到的所有人，和我们一样了梦里。这是一个群的、盛大的梦境。”

“怎么破开？”

“……”是他没见过世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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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鲤耳朵上的被碰到，不舒服地抖了抖，它说：“是又怎样。”

程岁晏：“不知，就聊聊小时候吧。我们好像还没有这么平静地坐聊天呢。”

“那你肯定吃过老鼠。”

浮雪：“聊什么呢？”

“我想，他们也都是真的。”

浮雪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是又怎样。”

牢房在缓慢升温，众人都知，底的火已经烧起来了。

浮雪听呆了，“师，那我们怎么办？怎么样才能从这个梦里醒来？”

程岁晏笑着摆手，“不、不必了，我就一块原味儿的吧……”

江白榆摇说：“乐尘前辈在现实中的方位空白，就说明他的真我寄存在梦里。这也符合蝶梦把现实与梦境互相替换的意。

辞鲤轻轻地“哼”了一声，说：“怎么突然说这话，麻兮兮的。”

几人都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