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节(2/3)

韩翊与颜玉皎的幼年不同，他是亲耳听到父王死的消息，亲见到嫡母服毒自尽的场景的。

这漫的十几年，不乏有癖好诡奇毒者扰他，亵玩他，甚至想要侵犯他……而那些曾经悲痛绝地握他的手，说要带他复国的幕僚们，却远远的用讥讽嫌恶的目光看着他，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
——大概这些幕僚也觉得他这个并无前朝皇室血脉的驸庶，能有今天万民朝拜的盛况，多亏了他们当初的英明果断罢？更何况，为了复国大计，些牺牲也是应当的。

脸，抚摸夜乌发的手停了来，夜乌察觉到她的绪，警惕地看向韩翊，咙呜呜低吼。

韩翊倒是从容不迫，把灯盏放在地板上，站在颜玉皎边，眺望门的漫天火光。

颜玉皎只看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
然而，他迎来的是被当作傀儡，肆意戏，辱伤尊严的十几年。

他抬眸，目光远地望向天空，娓娓来：“表妹以为，皇帝可以独一人而废掉三六院吗？我不知楚宥敛给过你何承诺，但男人的话信不得，你养母不就是个例吗？”

颜玉皎垂眸，：“我本来还奇怪连炿盟为何如何安静，今夜看到小盟主现，总算安心。”

韩翊笑了笑：“你对我总是如此防备，却对楚宥敛如此信任，明明他是你的仇敌，而我才你是表亲。”

颜玉皎抿住，没有应答。

杀光那些幕僚及其党羽的那日，韩翊独自坐在山巅，望着渐渐西落的日光，受着失的温度。

从小到大，韩翊边所有人都在一

而后似是无可奈何，叹：“女之耽兮，不可说也……”

最后这句话，韩翊是发自肺腑说来的，以至话毕，角微微。

颜玉皎冷

翩跹，缓步而来——显然这声叹息就是韩翊发来的。

“这一场恶战，只有你们知是楚元臻和楚宥敛演的一场戏，但那些奋勇拼杀的将士们却一无所知，他们死得何其冤枉，何其无辜啊……”

颜玉皎蹙起眉，看不韩翊这一番话是不是真心实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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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翊继续：“如果楚宥敛登上皇位，你这个前朝公主，真的会被封为皇后吗？假日时日，楚宥敛又真的能住压力不会纳别人为妃吗？”

韩翊看了夜乌,轻笑：“表妹不必如此防备，我今日来，是想带你离开京城的。”

“我没有受到的好意，便不算是为我好，小盟主请勿妄言。”

能被钦为当朝探郎，韩翊自然满腹治国之策，安定国之心。

皇家弟多早慧，他也不例外。被府中幕僚捉去一路颠沛离，其实也是他顺推舟——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待在那个丧事不绝的家里。

“我无从评价他们的对错。历朝历代皆是如此，太平久了，就会生望的蠹虫，战争潜藏在和平之，谁也不知哪一刻会爆发。”

摆脱束缚的喜悦渐渐褪去，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的茫然涌上心。

韩翊静了片刻。

“你要陷后争之中吗？你要你的孩也陷皇权斗争之中吗？看看现在的京城罢，这场战争是多少人的野心造成的，百姓何辜！”

韩翊还是一白衣，仿前朝文人雅士的装扮。颜玉皎之前以为韩翊是自诩风雅、装模作样，如今才明白，韩翊穿的是祭奠前朝的孝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