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节(3/3)

染血的帕后，楚元臻旁的老太监已然哭了来，嗓音哽咽，哀声：“天凉了，陛快随老回去罢！”

楚元臻驻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
许久，他望向苍茫天空，似是遗憾叹息：“你觉得王妃如何？”

老太监不解其意，拿帕抹了抹泪，：“老这份，哪儿能妄谈王妃之事？”

“朕恕你无罪。”

“那，那老便斗胆说了，王妃相貌丽，为人温柔可亲，看起来并无野心，是个好人。”

“好人？楚宥敛这等诈之徒，竟会娶一个好人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朕记得王妃以前并不喜楚宥敛，还和他决裂过，只是因为他们成婚了，王妃才上楚宥敛。”

“王妃好像很会人，你瞧瞧楚宥敛现在，风满面，一儿也没有之前狠鸷毒的模样了……你说，若是朕娶颜玉皎为皇妃，她会不会也很朕呢？”

“……这……”

老太监呐呐不敢言。

楚元臻就笑了起来，嗓音沙哑，带着咳血的虚弱：“行了，别害怕，朕知你是楚宥敛的人，无妨，朕要死了，你们总该寻些路。”

老太监吓得立跪来磕，大汗淋漓：“老对陛忠心耿耿！绝无二心！还请陛明鉴啊！”

楚元臻摇了摇：“朕说这一番话是想让你转告给楚宥敛，好气一气他，谁让那么多人都他，却没有一个人朕呢？……楚宥敛凭什么这么幸福？朕好嫉妒……”

楚元臻回过，一步一步走的石阶，他边走边回顾着自己这一生得到的稀薄意。

最终想到的只有前夜他于噩梦中醒来后，浑冰得发抖，连话都说不来，闫惜文发现后，把他抱在温，像幼时照顾他的娘一样安他：“陛，臣妾在呢，臣妾上可和了，简直像火炉一样……”

他那时迷迷糊糊中生气，他的妃犯了欺君之罪，真是该罚！妃明明也被他冻得直打激灵，搓着手温他的脸，却谎称自己得冒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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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家祠堂足足有五层，建在皇偏远之的台上，远远望去，外观着实肃穆堂皇，威严不可攀。

颜玉皎和闫惜文相携而，只见祠堂四周悬挂灯，灯光满目的漆黑牌位，上面皆用金大字，书写着楚氏皇族列祖列宗的名号，更是香火不绝，烟气缭绕，好似误了什么香火鼎盛的佛堂和观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