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(2/2)

他只是那个虚无中突然被唤醒的混沌，虽然能到很多事，却也不算是无所不能。

“或者相信人类的化能力和学习能力。你是最好的程序员，而被你复刻的我，拥有足够的记忆能力和思维、创造能力。”

“当然很重要。”段永昼的声音在对余弦的时候就很温和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：“可和你比起来，没得比。”

段永昼的存在，确实在他的预料之外。

这一路都能给他走过来, 又怎么会没有勇气走去。

毕竟原来的地球已经彻底毁灭了。

“而我……”

余弦动了动：“但在我里，你们只是我写的一个个程序而已。”

他活着的念想就是余弦, 在血海里厮杀了那么久，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一两句就轻易放弃。

余弦：“那你以前拥有的一切呢？”

“余弦，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。你可以任意修改我，询问我的所有信息，不会受到所谓程序的所有限制。只要是我能给的，我都会全给你，你想让我服从的，我也都会服从。你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程序员，你给整个世界赋予了灵魂。如果你不满意，和我说，或者修改我。”

就像一条着主人的狗，它无法解为什么人类会如此轻易地说分离。

“其实当时大学校园里不应该现血海，是萨朗波的运转撕裂了意识和潜意识隔阂的一分，这才让血海破开了一个裂。”余弦开：“我当时掉去，也是在想我自己可以在里面行自我修复，但我没想到你会跟着我一起去。”

“我哪儿知你是神啊。”段永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，把余弦抱得更了些：“我最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掉去，我当然要去救你。”

段永昼的声音温和却定：“我也相信我有能力留你。”

说到底，他自所的文明，究竟在哪、由什么组成，他自己也不知。

段永昼笑了笑：“那说明程序员很厉害啊。”

余弦想了想，也是。要不是段永昼这堪称非人类的韧格，他也不会放心地把人鱼的躯给段永昼合了。

余弦抿着，看了段永昼一会，还是松了：“是。”

把人类的利益观再放到一个半人半鬼上，就已经不适用了。

一两百句也不行。

他贴着余弦, 微微弯腰, 轻轻蹭了蹭, 声音有些沙哑：“但我更相信你。”

而段永昼显然很好地弥补了这一分的空缺。

“在你里，我们是程序。而对于我们来说，我们是人类。”

段永昼看着转过来的余弦，抵着余弦的额，瞳邃，里只有认真：“我是你的人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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