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2/2)

傅意怜笑得泪儿都来了，就是不肯叫他阿南。

傅意怜结起来：“是、是我说的。”从小与哥哥争辩什么时，她就摸一条规律，理亏时只要比对方更大声、先发制人，拿理不直气也壮的架势，对方往往就不会究什么。

荣山南抬手拢了拢她耳侧碎发，“好。”

荣山南摇摇：“没有。怜儿给我起一个。”

荣山南掌着她的腰，怕她跌去，又：“山中多族混居，各式各样的姓都有。几百年来，大家都和平共。不知为什么如今汉人的皇帝就偏偏容不小小一个宛州城。”

“你有字没有？”

傅意怜无意惹他烦忧，问：“那阿南是哪一族？”

傅意怜将杯放在床小几上，看看窗外，只有残留的几颗或明或暗的星在已模糊不清的山峦线上缀着。她：“卯时了。”

于他，纤细手指从他脖颈后绕过，轻捧住他的脸，然后将杯沿对准失去血的嘴，缓缓喂去。

“不了，怜儿，你睡一会儿，昨日累着你了。”

荣山南淡淡一笑，双眸明亮过星。

荣山南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因为生在南山，就这么起名了。”

荣山南摇不要了，问：“什么时辰了？”

“哈？那岂不是生在北山，就叫荣北？”凌日峰四座主要山，均以方位命名，不同族各自聚居，有事也可遥相呼应。

“是男孩。”

她心底有几千几万句话要对他说。“阿南，其实我一直都不知，为什么你叫山南。这个姓氏汉人里好像也很少见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笃定？老九说的？”

荣山南轻她小巧鼻，佯怒：“还笑。”

“再睡会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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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意怜把摇得像个拨浪鼓，“我也不困。那我陪你说说话？”

她能有这样的心思，荣山南如何不怜惜，哑声：“好。不过还不知是男是女呢。”

“实话说，我也没把握。从小失了双亲，寨中大多是景锡族，我应当也是吧。景锡似乎还有些北厥的血统。”

转用手背贴上他的额，放心了些：“没有发，还疼么？”

傅意怜望他眉，是有些不同于汉人。

她便是看准了他又要害羞，心底有些蠢蠢动的得逞在作祟。荣山南一武艺，不怒自威，看起来不易接近，旁人哪知闺房之中，他这般纯又易碎，惹起傅意怜许多的坏心思。

阿北、阿东、阿西，哈哈哈哈哈……躯笑倒在他上。

傅意怜低：“不好。字都是辈给起的。”她余光瞥见了他还未曾显怀的腹，目光复亮了起来，“我想给它起个名字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