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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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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雪重,梦

这也是为什么她执意要搬去住。她从前不在意荣山南,日日临窗作画,画的皆是余鸿鉴。以至他不在了,却连一张他的画像都找不来。傅意怜私心拿走了荣山南的一些衣,每晚抱着眠,在那早就消失殆尽的他的气息中寻找一藉。

近几个月,她几乎日日都来陪荣山南,从前相对无言,如今却有一肚的话,生怕说不完。

荣山南越越像,日日在她前,都仿如凌迟一般,生锈的钝刀慢慢来回在心上最的地方割磨,无休无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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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,她猛地摇了摇,荣山南临终前曾说:若重来一世,只愿不再相识……

傅意怜环视四周,不远的大上,忽然现一个人的影。

一双白靴将他小修饰得笔直修,正快步向山崖跑来。他满面焦急,张嘴呼喊些什么,被风去了大半。

傅意怜起,一步步走到悬崖旁边,既然荣山南在雪地里冻了一整夜,让她也用这方式还回来罢。

她已将思康拉成人,“荣山南,我可以去找你了吗?”

“荣山南,我好想你。”想到肝寸断,痛彻心扉。他刚走的那段时日,傅意怜几乎在院中的每个角落,都能听到荣山南唤她的声音。或轻快,或担忧,或柔,或失落。

送走了思康,傅意怜拎上一壶酒,向山上走去。

日久,荣山南的相貌在记忆中渐渐模糊,仿佛再难以拼回的碎片,琉璃般瑰丽地游走在她的梦中。

通往荣山南坟茔的路被她踩得寸草不生,墓碑周围也被料理得没有一丝杂草。这些年,她学会了喝烈酒,学会了衣服,练就了一术。可因为没有人教,磕得破血,十指尖尖缠了几层纱布,被酒呛得满

傅意怜抚摸着冰冷的石碑,迎着西北风喝了一酒,叙叙跟荣山南说,思康又送了些什么好东西来,最近,思康又被店主东夸赞,往后的生活不必担忧。

傅意怜只隐约听见什么‘对不起’‘重新来过’‘懊悔……’的字词,她牵了牵嘴角,发觉许久没笑过,竟是不太会笑了。

他这么多年,似乎没怎么变,还是那般如玉面庞,从傅意怜豆蔻年华起,就是梦中人。

思康应工之后,傅意怜总算完成了这最后一件事,后了无顾忌。

有些事不足为外人,思康又不能言,她只有到这里来跟荣山南说说。

余鸿鉴怎知她心独白如此相似:“荣山南,对不起,我懊悔万分,若有来世,我们重新来过,好吗?”

傅意怜眨了眨,是了吗?方才不过起了一个念,余鸿鉴竟然真的现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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