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再害(3/3)

她鼻端一晃，沁人心脾的草木味蔓延开来，这是燕飞用来镇定病人的，相当于，麻醉药？

卉迟闻着味渐渐放松来皱的眉，但仍睁着，和她对视。

九仪拂过她的睛，轻轻说：“她没事，等明天醒来就好了。”

卉迟这才放心来，顺着九仪的力盘坐起来，放松心神任她治疗。

楚一川的剑气有古怪，卉迟上的伤大都不再血，只有那背后可见骨的伤不停地沁血，气也是从那里往外不停逃散，就这么一会儿，榻上已经染上了不少黑红的血。

系统这时候蹦了来：“不是吧，你还真要给她疗伤？可一会儿还要杀她的啊，你是不是分啊。”

九仪面无表，不它怎么说，手掌在那伤前拂过，大量的木灵聚集，泛起悠悠的绿光，这是九仪本的力量，而不是燕飞。

她本意是驱逐楚一川的剑气，因此两力量在卉迟打架，卉迟脸越来越苍白，额上疼细密的汗，沿着尖尖的，疼痛中她又受到一熟悉的灵力动，意识要转过来找九仪：“师尊！”

“别动！”九仪厉喝一声，想也不想上施令缚住她。

听到她的声音，卉迟迷茫地转回去，似是不解：“……燕飞，师尊呢？”

系统捂：“完了，你把孩治傻了。”

九仪才不理它，用尽全力气输送灵力，全力与楚一川斗，她修为比不得曾经，就连真仙一缕力量也斗得吃力，还得分神制住夜卉迟蛮不讲理的“要师尊要师尊”。

夜卉迟被熟悉的灵力包围，险些掉泪来。凤九仪是木灵，其实最擅治疗，但她从来没展过自己的治疗手段，只有当卉迟被责罚时，她才会半夜偷偷潜来，一边碎碎念一边给她疗伤，还要一是她自己修复能力卓绝的假象。

每晚她都会用法诀让卉迟先睡着，再开始偷偷摸摸治疗，她伤了卉迟多少次，就救了卉迟多少次，在过去日日夜夜的陪伴里，夜卉迟渐渐难以琢磨她真正的心意。

一开始她是睡得很死的，也曾真的认为是自己天赋异禀，满伤才会一夜修复过半。直至有一次卉迟捡到了一只灵兽，那小兽藏在她的神识海，凤九仪未察觉到，半夜照翻墙不误跑来分，小兽告诉她的时候，夜卉迟整个人生观都颠覆了。

后来大概是习惯了吧，白天去坏事，晚上回来被责罚，夜凤九仪又无奈地跑来为她疗伤，还总是咬着牙说一些她作为师尊时绝对不会说的一些话，小兽甚至用留影珠记录了来，皱着脸和夜卉迟抱怨：“你们人类好奇怪啊。”

夜卉迟只是笑，那些孤苦的夜晚，似是也有了温度。

不得不说她后面真的开始贪恋这扭曲的温，故意找罪受，再愉悦地倾听凤九仪夜崩溃的絮叨。

她拥有的，可一直比夜思远多得多呢……

九仪形一晃，勉力支撑住，收回了手，那伤不见好转，但好歹止住了血，剑气也驱逐净了。

夜卉迟也好像痛糊涂了，嘴里时不时蹦几个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