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4、杂鱼锅中(3/4)

这个，施真别扭地皱起眉。

好在凤如青只是为他除靴，不曾试图给他除去外袍，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去了。

凤如青并没有离开，而是坐在了桌边，给自己倒了壶茶，将施真压扁的那些都拿来一的吃了，声音很轻，但是传施真的耳朵里面，活像是屋里闹了老鼠。

他辗转反侧……他心中辗转反侧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装。

凤如青一直慢悠悠地吃东西，就没有打算回到天界去，琢磨着明日去熔岩看看，还得去一次黄泉，弓尤说自然有神官引参商鬼君继任鬼王，但是鬼境之中很多事，还需要她亲自去接。

再者兽的事解决之后，妖兽如今也该着手理，引熔岩是最好的办法。

但妖塔当中大多妖兽背生羽翅，能够腾天乘风，本来这也是各族顾忌的事，如今倒是不必顾忌，她如今为上神，若是再拉上穆良还有一直与师尊来往密切的泰安神君，这倒也不算个问题。

凤如青想得神，施真躺得半边都快没有知觉了，不过这样沉静无声不的静谧夜里，他们师徒相隔不远的一卧一坐，倒是格外的和谐，甚至是令人安心。

这份安心，是两个人同时受到的，是联系在他们之间，属于施真那心血的牵引。

凤如青之前还只是有所猜测疑惑，在亲见识过施真剖腹取双姻草，亲自闻到他的鲜血，也自然明白了先前他给自己炖的汤都加了什么料。

她为鬼王能够看透生死回，成为上神已经能够看透因果循环，她看到自己当时跌落极寒之渊，是因为与过施真指尖心血的翳合，才会侥幸保存神智，从极寒之渊之中爬。

而施真想要为她塑，已经是守了七百年的执念，他们之间的牵绊，早在最开始施真救她之时便已经注定，凤如青在悬云山学会的守，便是除却那心血之外，她与施真殊途同归的维系。

自然不仅施真，她与穆良，荆丰的相识与每一次的抉择，都是促使最终结果的一环，环环相扣，便是这世间因果循环。

而悬云山的未来，人间危局如何破界，她都已经在明心神殿的云海之上，看了个大概，也已经早在心中有了解决的方向。

凤如青用手托着压碎的碎屑，珍惜地送中，施真渐渐的在闹鼠一样的声音之中睡着了，屋里不知何时重归了静谧。

凤如青伏在桌案上睡熟了。

第二天一早，施真醒来之后，凤如青已经不在屋里。

他以为她已经走了，连早早来的泰安神君也这么以为，结果他屋还未等同施真说上两句话，凤如青便自五谷殿提了灵谷粥回来，正与泰安神君狭路相逢灵泉边上。

泰安神君当场僵住，他也没有忘了昨晚上凤如青一扎他怀里，差把他，不是……差把他腰勒断的力。

凤如青见了他也是神微愕，虽然他依旧以神光遮面，可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真容。

只是她并不如泰安神君想的那般震惊，片刻后便放松了神，微微笑了笑，得益于这新塑的模样实在显小，因此清纯灵动，“泰安神君，我就说，昨夜我即便是醉了，也不至于疯了。”

不至于醉得睛到看到两个施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