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(2/2)

直到灵识被磨灭殆尽，他便真的只成为了一个天光系统基座的存在。叶疏早已不知何时，就已死去，新生的叶疏，又?会?有新的经?历。

太?仪界的幸运与否无人可以定夺，没有悍的天，亦无冷静果决的因果所系之人，但也总算搏来了一个好结局，即便这?一路上相熟之人总在离散。

异界的灵族前去勘察了丹月山的状况，那里的灵气已经?复原，草木重新茂盛，只是少了一位翠衣裳的山灵，但依灵所言，多年后?也许新的山灵会?育而生，他是与叶疏一模一样的个，兴许还会?有一般无二的，却不再有往日?的记忆。

陌尘衣也没有。

如同在回台上走了一遍，将前尘往事忘却，叶疏也不会?再记得有一个地方叫穿书局，更不会?记得，他曾到天光系统的，将那位不曾回返的任务员的资料读过一遍又?一遍。

至少不论是哪一刻，他皆没有向穿书者低的时候。

这?似乎是一条太?过艰难的路了，走?来他自己也不觉得可思议，却又?确确实实全走完，那些?烹煮着他心?脏的恨意时不时还会?汹涌上来，并不伴随着薛倾明的死而尽数放开，却也不再那样尖锐和刻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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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眠记得他们，他想也许自己也可以去学?着写一东西。

苦难何曾可以拿来比较，只是都是命轨?不屈的生灵罢了。

有时秋眠会?想起山灵叶疏，在各个世界的角落，都存在这?样的人。因果琴中他听见了叶疏零落的心?音，纯然的山灵也在漫的时间?里等待来自穿书局的消息，他守在丹月山中，孤独地撑着一堆晦涩难懂的代码与机械，又?是怎样的心?。

听过了那两位前辈的话，他也开始慢慢相信，自己也许真的竭尽全力去了一件事，哪怕不足以尽善尽，也实在到了他能到的极致。

忆这?些?经?历，亦或者说只有在此时此地，他才会?回去望。

又?或许从此以后?没有姓名的丹月山灵会?延续这?个名字，又?或在不经?意时，他将听闻丹月城百姓说起娶亲的那一段往事，并会?惊讶于自己从前为何会?如此荒唐的事，但心?中又?不免有几分恍然，好像真的有一位心?上人会?坐着轿，携清风与细雨登山而来，眉梢角皆是明亮的光景，说一段俏话，又?讲一段真心?。

他仍会?在山中为迷路之人引路，庇护丹月城中的百姓，也还是会?坐在树上听山涛的歌，那些?草木灵华也许会?告诉他，他从前有过一个名字，叫叶疏，问起缘故，草木们便不知从何讲起。

听闻异界之中，有一对师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