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节(2/3)

荣蓁“嗯”了一声，陆嘉顺势：“从前我痴顽，了许多错事，有时又任妄为，近来常常反省自己，的确不该。我虽为太后，但毕竟年轻些，只希望大人将从前那些事忘了，我会改的。大帝卿那里，我绝不敢有丝毫心思，我知大人不愿见我，实在没了法才此策，那药粉无毒，大人验过便知。”

另一边，荣蓁将药材送到郑府，又让太医验过，才安心收了来，这几日郑玉的神较从前好了许多，虽然大多数时间还是昏昏沉沉，但今日过来时倒与她说了会儿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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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番话姿态极低，即便再无之人，也不可能冷言相对，更何况她查过那药，确是无害，荣蓁：“太后的话臣记了。”

不知姬恒同恩生说了些什么，恩生怏怏不乐，从她边经过时险些忘了行礼，荣蓁愣了愣，而后看向姬恒，姬恒轻哼一声，“还不是你的好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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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蓁面上笑意停了一瞬，她和姬恒成婚时，挡酒那个人是郑玉，只是郑玉的再也饮不得酒了，荣蓁嗯了一声，算是回应。

陆嘉面笑意，望着荣蓁离去，等人走后，邱霜忍不住：“主，您这是……”

：“不是她，一个讨厌的人。”

慕容霄敛，绪甚少波动，能被他称作讨厌之人只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，颜佑安唯一知晓的便是都督秦不言。可秦不言江南，不会自都城传信。

这天山雪莲的确珍贵，事关郑玉的病，荣蓁并未推拒，从容收，“臣替郑将军谢过太后了。”

男善变，邱霜却是第一次得见，虽听他这么说，心里却怎么都不肯信了，觉自己主外中，从前那些狠话只是一时兴起，他渴求的还是荣大人的，不过轻风细雨些，态度便转圜了，还要给自己找许多理由来。

荣蓁回眸看向院，明明已经看不到郑玉的影，可她望着虚空中，如立誓一般，“天南地北，我总能找到救她的法，无论付代价，我都要救她。”

慕容霄同颜佑安别过，回了主院，秋童迎了上来，慕容霄步未停，：“吩咐暗，严密追查朝廷钦犯韩云锦的落，告示不日便送到姑苏。”

秦楚越笑：“大人当年也是如此吗？”

文郎君默不作声，荣蓁与之别过，他慢慢回到房中时，郑玉已经睡着了，他半跪在榻前，替她掖被，没有人知，郑玉回来的这些时日，他日夜陪在她边，却总在睡梦中惊醒，他怕前的一切都是假的，还好，她真的还在。

很快便到秦楚越成婚那日，她如今居位，又有荣蓁这样一个靠山主婚，秦府门前宾客络绎不绝，就连陆蕴也要挤笑来登门喜。

陆嘉正起来，“予若与她针锋相对，反倒让她防备，倒不如作温顺之态，让她放松警惕。”

秋童神一凛，“是。”

陆嘉的神落在她脸颊上，语声轻柔，“大人清减了些。”

两人一般年岁，荣蓁一青丝，而郑玉却鬓发灰白，看上去苍老许多，荣蓁不忍心多看，只嘱咐她好好养病，没有久留，文郎君亲自相送，到了院门前，轻声：“从前她总在外面奔波，就像永远也停不来的风，如今能好好留在我边了，不论结果如何，我都陪着她，再也不让她离开我。”

秦楚越往宾客中指了指，低声笑了笑，“我昨日特意去陆府拜访，我告诉陆蕴，我们都是摄政

次日早朝过后，荣蓁被邱霜唤住，他低声：“殿，太后有事要同您相谈。”

虽是第一次成婚，可秦楚越却游刃有余，将府里上安排地妥妥当当，荣蓁在一旁：“可找了人替你挡酒，房烛之夜，总不好醉过去。”

陆嘉眸笑意，低声：“谢便不必了，其实只要你能兴，我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
不知是不是因为帮她寻到了郑玉的缘故，陆嘉总觉得荣蓁对他的态度有些许松动，虽还是淡淡的，但至少不像从前那般避之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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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臣工全都退，陆嘉才自帘后走，他步御阶，行到荣蓁跟前，荣蓁略一行礼，“太后有何事？”

江南来信，荣蓁看过之后有些怔愣，立时便想找秦楚越问个清楚，可她不日便要成婚，这些天告假在府，可即使不问，荣蓁也能想到答案，她将信收起来，在书房坐了半晌，才回了正殿。

她们 一个是太后，一个是摄政王，俱着朝服，一肃穆，在这议论国事的大殿之中，开却是私，荣蓁眉心轻蹙，陆嘉倒也知分寸，未再多言，只让邱霜将盒递过来，：“这是邻国的天山雪莲，听闻中了铅霜之毒对肝肾损害极大，这天山雪莲对郑将军的病有益。予原本想着亲自赐予郑将军，但又怕被有心人察觉其中，反而不妥。不如由大人转赠吧。”

荣蓁不解，姬恒在她耳边低语几句，荣蓁这才明白过来，笑了一声，“看来你不会与我一同去秦府的喜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