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节(4/4)

谷底，古来放的罪臣有几人可以东山再起，我以为那便是你的结局，可你荣蓁命好，娶了皇帝的弟弟，便保了你一世荣华富贵，这样在旁人上绝无可能之事，在你这里却一次次发生。”

韩云锦说到最后几句时，几乎咬牙切齿，荣蓁想得没错，她的确很不甘，荣蓁并未打断她，听她继续：“你虽在襄，我却知你早晚会回来，我一面接受着那些官员的讨好奉承，着众人中皇帝最信的近臣，另一面却要日日夜夜提防着你，如履薄冰。”她被禁锢住的手挣扎着，发响声，面上掩饰不心的仇恨，“你又有什么值得我这样的？这些年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在朝堂经营，可你轻而易举便让我的努力白费！”

外面守着的官吏闻声来，腰间佩剑，荣蓁挥手让人退了去，她好歹一武艺，还不至于惧怕一个韩云锦。

荣蓁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，极其平淡的语气，“说完了？”

韩云锦的眸沁血丝，荣蓁听了她这番话连个动怒的反应都没有，一如过去的每一刻，她厌恶自己视荣蓁为大敌，而那人却对自己不屑一顾。

她中那些过去的事，荣蓁记得没有那么清楚，却还能回想起当年在冯冉府上的事，“所以，你中的微不足，便是在冯冉府里经不起诱惑，抱了一个男当场寻，丑态毕，你以为耻，连这些都抹去不敢提及，又与我说什么呢？人必自侮，而后人侮之。至于我与冯冉的易，我已经付了自己的代价。你说的不错，娶了姬恒，于我在官途中大有助力，这一我从不否认，可你不也是因为云君才有今日？又何必如此不甘心。”

韩云锦浑颤抖，听荣蓁：“你寻遍了理由，却不肯承认你就是技不如人。韩丞相，愿赌服输吧。”

荣蓁缓步走了去，韩云锦在她后喊：“荣蓁，你维持什么好风度，你这样置我于死地，不就是怀疑我杀了郑玉？你顺推舟，利用我的那些事，就不怕哪日大白于天？看看有没有人能接受一个弑君的权臣！”

荣蓁停步，那些官吏从她旁匆匆经过，然后，她便听不到那刺耳的声音，只有被堵住的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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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蓁曾说过，她要韩云锦生不如死，朝中已经许久未用极刑，但最后，她却还是改变了主意，未行凌迟，将韩云锦以腰斩之刑，公告天，三日之后行刑。

秦楚越曾私问过，这样真的可以消解那抹恨意吗？荣蓁不置可否，只不过是那日陪着姬恒散步时，看着他回眸轻笑，或许是有之故，姬恒的笑意甚是平和温，她望着姬恒还未显怀的腹，为了未降世的孩，心了一些。

而监斩的官员，朝中有些人以为非秦楚越莫属，但荣蓁却指派了陆蕴。

囚犯临死之前可以见一见家眷，荣蓁准了，行刑两日前，韩主君带了一些吃去，秦楚越不放心，命牢中官吏监视着她二人的一举一动。

那官吏来报，只说两人并没有提及女儿的事，也未说些要的，扯了一些旧事，最后韩主君声泪俱离开了牢房。

或是难自制，韩主君在府里待了一日，便又请旨去见陆太后，跪在门前数个时辰，或许是磨不过，里终于肯放人去。

秦楚越得知消息之后，立刻便禀报给荣蓁，怕韩云锦临死之前再生事端。荣蓁则本能不愿听到这个男人的任何消息，她蹙着眉，一来二去，连秦楚越都咂摸一些不寻常来，“大人莫不是与那陆太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