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节(3/3)

过，我总觉得问心有愧。”

荣蓁甚少对人诉说心事，君王的人称孤寡，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日。她不回府，姬恒竟也不在意了，府里回信说让她照顾好自己的。荣蓁不免想起从前，那时她在大理寺忙碌一些，姬恒都会亲自提了盒来看她。时移世易，当时只寻常的事，现在却无法及。也对，他的心如今都在佛堂之中，替她赎罪。

明知上有伤，不便饮酒，荣蓁还是一杯又一杯地饮了去，“你何须对我有愧，我这一切并非是为了你。”

秦楚越：“与大人相越久，越能知大人不易。我只希望大人不必这般自苦，若您的心在帝卿上，便早日解开怨结。”

她何尝不想，得到越多，越觉得寂寞。荣蓁一杯又一杯将酒，秦楚越握住了她的手腕，“大人，我送您回府吧。”

荣蓁将她拂开，站起来，“我去歇了，你也早些回去。”

秦楚越看着她的背影，明明无比寥落，可却依旧直，仿佛不让任何人看她的脆弱。

秦楚越从官邸中走，坐上了车，而她离去之后，停在街角的一辆车慢慢驶来，停在官邸门前。过了一会儿，从车中走一个男，扶着另一年轻男步，那人披着斗篷，黑夜之中挡去了面容。

夜，廊中的灯笼在风中轻晃，轩窗半开，荣蓁靠在书房窗边的榻上，她以手支额，前朦胧，却毫无睡意。

陆嘉主仆二人被人引着，行走在路上，方才他凭中令牌到官邸中来，可到 了此，他踯躅不前。

邱霜在旁：“主若是迟疑，那咱们便回去吧。”

“不。”他既了决心，又怎么能临阵脱逃。

侍从将陆嘉领到书房外，“大人刚去有一刻，贵人稍等，小的去通传一声。”

没多久那侍从便从书房里走，请他去。陆嘉回首，从邱霜手中取过药箱，“你在这儿等我。”

他步上台阶，轻轻推门，去之后意识便看向书案前，荣蓁却不在，回望去，却见荣蓁斜靠在榻上，漠然地看着他。

她是醉了，可还没有不省人事，荣蓁看着前男慢慢走近，看着他面上神转为惊愕，“大人饮了酒？”

陆嘉站在她前，轻声：“大人的伤可是好了？”

荣蓁只望着他，并不说话，陆嘉不知她此刻是否清醒，但他一定是疯了，否则怎么能私自来，来到大臣的官邸中，孤男寡女独一室。

见荣蓁不回答他，陆嘉大起胆，坐了来，将药箱放到一旁，“大人为我受伤，我于心不安，惦念大人的伤，这才来此。不如我为大人换药吧？”

他说完，见荣蓁没有拒绝，将药箱打开，又把手伸向荣蓁的衣袖，她今日着了玄外衫，陆嘉将她衣袖掀起，才发觉伤的血已经渗了来，一边忙着，一边：“大人怎么这样不惜自己的？”

荣蓁木然地任陆嘉换着药，从他踏书房那刻起，荣蓁便认他来。她在这样的夜里伤了心，无论是谁，她都不在意，总之不会是她所等的人。明明是自己不愿回府，却还是盼着那人来寻她。世人皆是如此矛盾，连她也不能免俗。

陆嘉小心替她换药，药粉撒一些，他低在伤轻轻拂，用细布将伤包扎好。

他完一切，刚要直起，却见荣蓁抬眸看着他，她的神专注，少了白日里的冷淡，陆嘉心微，上一，整个人不自主地伏‖在了荣蓁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