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生三世，十里桃花 第26节(5/5)

“若这个人，是我呢？”我摸了摸好端端在眶里的睛，不晓得他又是遭了什么疯，只抱着他的手臂继续敷衍他一句：“那咱们的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他贴着我的膛一颤，良久，更地搂了搂我，：“好好睡吧。”

这一夜，我了一个梦。

这个梦的时候，我心中一派澄明，在梦中，却晓得自己是在梦。

梦境中，我立在一个桃灼灼的山上，事正盛，起伏绵延得比折颜的十里桃林毫不逊。灼灼桃，坐落着一结实的茅棚。四周偶尔两声脆生生的鸟叫。

我几步走过去推开茅棚，见着一面寒碜的破铜镜旁，一个素衣裳的女正同坐在镜前的玄衣男梳。他两个一概背对着我。铜镜中影影绰绰映一双人影来，却仿佛笼在密布的云里，看不真切。

坐着的男：“我新找的那，就只我们两个，也没有青山绿，不知你住得惯否。”

立着的女：“能桃树吗？能桃树就成。木可以拿来盖房，桃也可以拿来果腹。唔，可这山上不是好吗，前些日你也才将屋修葺了，我们为什么要搬去别？”

坐着的男周上缭绕一仙气，是个神仙。立着的女却平凡得很，是个凡人。他们这一对声音，我听着耳熟。然因终归是在梦里，难免失真，也记不得到底是在哪里听过。

男默了片刻，：“那的土同我们这座山有些不同，大约不好桃。不过，既然你想，我们便试试吧。”

背后的女亦默了片刻，却忽然俯抱住男的肩膀。男回，瞧了女半晌，修手指抚上女的鬓角，亲了上去。我仍辨不清他们的模样。

他两个亲得难分难解，我因执着于清楚他们的相貌，加之晓得是在梦，也没特意回避，只睁大了一双睛，直见得这一对鸳鸯青天白日地亲到床榻上。

不清这两人得什么样，叫我心中十分难受，早年时我图也瞧了不少，这一幕活自然不在话，正打算默默地、隐忍地继续瞧去，周围的景致却瞬时全变了。

我在心中暗叹一声，果然是在梦。

变换的景致正是在桃林，玄衣的男对着素衣女切切：“万不可走这山半步，你如今正怀着我们的孩，很容易叫我家中人发现，倘若被他们发现，事就不大妙了。这桩事办完我立刻回来，唔，对了，我已想法能在那桃树了。”话毕又从袖袋中取一面铜镜放到女手中：“你要是觉得孤单，便对着这面镜叫我的名字，我若不忙便陪你说话。却切记不可走桃林，不可踏这山半步。”女称是，直到男的影消失了才低声一叹：“本是拜了东荒大泽成了亲的，却不将我领回去见家人，像个小老婆似的，唉，怀胎后还需得左右躲藏着，这也太摧残人了，算什么事呢。”摇了摇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