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7章 王从天降愤怒狰狞(2)(3/3)

像是雷霆。

他缓缓地举起了昆古尼尔，隐约的白丝线连接着那支枪的尖端和诺诺的心脏。

来了？什么来了？他在对谁说话？诺诺忽然惊醒！

她一直以为奥丁的目标是苏小妍，因为苏小妍是可能记得楚航的人，她可能揭开一个大的秘密，但她错了，奥丁的目标是她，一直都是她！

难怪路明非在图书馆里会把她扑倒，那恐惧的神好像鬼就在边；难怪在架路上了一个梦之后路明非张地检查她的，他是害怕她死了。

那个衰仔不知为何预到了她的死亡，想方设法要救她，所以他的神晦暗，惶惶不可终日。诺诺还记得他从噩梦中惊醒的那一次，诺诺正坐在床边昏昏睡，他骤然惊醒，扑上来地抱着她，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，他大地息着，好像刚在梦里跑了很远很远的路，上天地地找她……那一刻诺诺被吓到了，竟然没能立刻飞把他踹翻，而是默默地任他抱着……那是真实的恐惧，那一刻他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，有多放心，就是他心底有多害怕。

可她却没信那个衰仔，而是把他送了神病院，在他的住院单上签了字。

真想跟他说对不起啊……对不起路明非，是师太小看你了。

八足骏鬃飞动，空气中雷屑翻飞，宿命之枪昆古尼尔上翻动着死亡的黑气息，奥丁的动作那么缓慢、大而又优雅，这是一场仪式，一场剥夺生命的仪式，那支矛一旦脱手，陈墨瞳的生命便熄灭在这个世界上。

这就是死亡么？诺诺一气，用尽最后的力量抬起双枪，对着神发！

震耳聋的枪声中浮苍凉的歌声，它很轻微，却无法被压制，一切的狂风暴雨，雷鸣嘶，枪声震耳，都压不住它。

那是尔兰的荒原上，无边绿草上，荫荫树，父亲和女儿的对唱：

father，dearfather，you'vedonemegreatwrong，

youhavemarriedmetoaboywhoistooyoung，

iamtwicetwelveandheisbutfourteen，

he'syoungbuthe'sdailygrowing……

还有亢的引擎声，有什么人正近这里，风驰电掣地赶来了。

诺诺隐约记得这首歌，在某个地方她应该听过，好像是在寂静的雨夜中，雨在车窗上爬动，路明非在开车，车里放着这首歌，他们像是在旅行又像是在逃亡……可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，她全然想不起来了。

她不用思索就能译歌词，女儿唱：

“曾有一日我远远眺望，视线越过古老城堡的墙，

我看到一群少年在尽兴玩乐。

我的心上人仿佛儿一般，在人群中若烂漫光芒，

他是那样年少，但是他日复一日地成。”

父亲唱：

“那天清晨，曙光微微现东方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