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(2/2)

“但从前娘和哥哥总不许我上战场。”

他没再说什么，转大步离开，连大氅都忘了披上。

苏涟喜的是当初那个明媚直的宋如歌，倘若不能给他一个这样的自己，她宁愿畅快地死在战场上。

那日之后，苏涟没再来过。

他似是震怒，倏地站了起来，一冷香随着动作拂过她鼻尖。

宋如歌笑了笑，手背贴过他的手背，语气比从前少了些活泼劲：“我一向健，倒是陛的手比我还凉……”

但再如这般留在京城，她迟早要腐朽成泥。

说完，她终于抬，撞苏涟漆黑邃的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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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如歌沉默地坐着，直到窗外又起了纷纷扬扬的雪。

苏涟放还未喝过的茶，一言不发。

日日相见，这气味已经熟悉得令人心悸。

……

她想，任谁遇到她这样油盐不的木也会恼怒。

“如今，再没人拦得住我了。”

再者说，既知冬风冷冽，他又为何非要为难自己，夜赶来。

宋如歌心里却意外得平静。

“宋如歌！”

背着包裹就要回乡的丫鬟心里咯噔一，跪来接旨时，忍不住悄悄瞥了自家小的脸。

宋如歌心里似乎松了气，又隐约生些许失落。

宋如歌不知为何有些心虚，她轻轻：“明年开，我便离京，去参军。”

三月天气回，路通行，陆路也更好走些。

既摆在那里，便是要他看见的。

不知何时才能回来，她遣散人，封住了府邸。

苏涟这样尊贵的份，这些日所作所为她都看在里，即便不说，那心意也早已明了。

只是临行前一日，中快加鞭送来一圣旨。

宋如歌惊觉自己不怵他了，却仍抬不起，慢吞吞说着：“兄看过的景，无论血海或是落日，我总也想亲看看。”

她听见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：“……朕唯治世以文，戡以武。今有宋氏女如歌，武艺湛，通晓兵法……着封为从四品照远将军，替朕平定西南之。”

么站在窗边。”

半晌，他冷冷开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皇帝毕竟是皇帝，倘若他铁了心要留住宋如歌，只要一旨意，小便被永远锁在了京城这金丝笼里。

苏涟端着茶，倒没注意她的神，只是瞧见墙边立着的几样兵，顿了顿：“今日练剑了？”

宋如歌低拨着火炉里的炭：“许多招式快记不清了，趁着没事多练练，等日后到战场上真刀实枪地打起来，不至于丢了我哥的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