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III. 时空旅人】25. 无可违抗命运 (FINAL(2/3)

似乎担心艾特罗又要开教训他的吊儿啷噹，赫陌思很快接着：「其实杀死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，你看，阿提那设置的机关在我后颈上有块稍微陷去的地方。」赫陌思指着自己的后脑发际缘，被短发遮盖住的项窝。

如今像现这样，四为人群所包围，且专注在同伙人的对话中，没人留意到他突然现。他反而觉得很安心，能听见更多、也更安全。

少说、多听，是他成为时空旅人后学会的第一件事。藉由静静观察，分辨自己到了哪个时空、在什么样的环境。

从旁人的间谈中，博风发现自己来到奥兰茵国五年一次的女神庆典，即将接受号称「奥兰茵最伟大的祭司」的祝福，难怪

「这里应该有个像痣一样的小红，得一针直接刺去，才能发所有的定位，一气杀死所有时空旅人。要是角度偏了一、又或者我是因为其它方式死亡，就无法动定位。我看不见后脑勺，没办法自己手，看来只能靠你帮忙了。」

「……我一定得杀死你吗？」艾特罗觉自己握在腰间猎刀上的手无比僵，她确实不是第一次杀人，甚至可以说死在她刀的亡魂也不在少数，可那是在战争中，敌我锋，本来就拼搏个你死我活。她又不是冷血无的人，怎么可能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人手。

「你真的很想死吗？」艾特罗皱起眉。「因为我一也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好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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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即使他这般小心翼翼，也还是有遭逢意外的时候。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，事实上，成为时空旅人后，的时间描述方式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。意外发生在他将播放机给奥兰茵的护卫后没多久，穿梭过三次时空之后，博风不小心闯一座危林，才刚现迎面就遇上一隻熊，来不及躲开，熊掌嗤地划伤他右边半张脸。

「我见过你杀人，那一刀沿着敌人的防弹背心线划拉开来，从腰侧再给予他致命一击！乾净、俐落，相当准！我相信若由你来动手，绝不会有分毫失误。」

熙熙攘攘的人群里，博风用巾掩住面孔，跟着眾人缓慢移动。

艾特罗迟疑着没有手。

「啊，你别误会，我并没有伤的意思。我看过许多人的生死、也曾旅行过不同的时空，说真的，死亡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。如果真的怕死，我就不会参加『时空旅人计画』。我只是有些叹罢了，那觉就像是一直找不到钥匙开门，兜兜转转一圈后才发现钥匙竟然放在袋中。你能明白吗？」

怕吓到人，那之后博风便习惯着巾遮盖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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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艾特罗波斯，」这是赫陌思第一次以全名称呼她，正：「不要让左右你应当的事。」

「你——」艾特罗差些脱而骂他脑是不是有问题，幸好最后一刻总算忍住。

「快！」赫陌思喝：「我随时都有可能消失，错过这次机会，不会再有次了！」

天时、地利、人和，只差最后一击。

赫陌思闭上了睛。

眉上的火焰再不復见，他侥倖活了来，可也毁了容、失去一隻睛。

在奥兰茵语里，艾特罗波斯是命运终结者的意思。他觉得，这真是再适当不过的结局。

渡彼岸河，奥兰茵跟潘多拉将回归各自的平静，彼此再也没有关係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