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心词 第161节(2/3)

是已经不在人世的先帝。

她拆信的手细微地抖。

“陆秋。”

“盼儿如草，年年岁岁生。”

细柳看见他眶不知为什么忽然就红了，泪意他的睛，细柳愣了一，她一站起，正要走近他，却见他几步过来，将她地抱住。

他忽然说。

她手掌抵在他膛，张：“陆……”

细柳握着信纸的手骤然一，可她又很快抚平纸上的皱痕，她眶忍不住，陆雨梧看着她，将她重新抱怀里。

她的声音带着细微地哽咽。

当日，一西北大将军谭应鲲的请安折送紫禁城，谭应鲲收复万霞关的消息早已传遍燕京，如今正是百姓为之欣鼓舞的时候，而谭应鲲此时的这请安折则相当于昭告朝野，他承认新皇，拜服新皇。

“陈宗贤以为他除掉我爹，他便从此平步青云，可他错了，我爹的死也困住了他，他说我爹是弃，其实，他也是一颗棋，真正棋的人，不是陈宗贤，也不是你的老师。”

衣摆。

至此，新朝初定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细柳看着那陈旧的信封，她愣了好一会儿，才伸手去接，这封信从来没有人拆开过，上面的火漆仍在。

细柳伸手扶住他的肩膀，随后用手去他的睛，就像小时候一样，她的动作不够轻柔，将他薄薄的得红红的。

他从怀中取来一封信，说：“这是当年周世叔寄给老师，想让老师给你的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姜变一低看向棋局，才惊觉方才自己那一实在是自绝生路，他叹了气：“秋，这些年我总是会想，是不是从我给你那张错的舆图开始，你心中，便不再当我是朋友了？”

细柳唤他，回抱他，她的声音很平静：“是我爹甘愿的，从那句‘臣不受，盼君安’我就知，他是自己甘愿的。”

两人临窗手谈一局，馆中静无人声，偶有落之声轻响，如此形，实在很像他们少年时在无我书斋时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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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十一，以陈宗贤为首，原侍郎阁阁员王固，庆元巡抚、庆元布政使等一犯官在文昭门外斩。

陆雨梧抱着她，望向檐外烟雨，轻声说：“我们回家。”

里面只有一张单薄的信纸，青灰的天光落在纸上，映照一行墨字：

陆雨梧手中那枚棋终究没有落，没有给这局棋一个输赢的定义，他将棋扔回棋笥里，抬起帘，：“正因为你我是朋友，所以我从不疑你，哪怕你借舆图利用我，我也从未怪过你，我知你本应该是怎样一个人，所以知你走错路，我只为你可惜，我总会想，我应该怎么才能拉你一把。”

“我没有哭，我不像你。”

他并未将话说完，但细柳却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细柳动作一滞，她稍稍侧过脸，只能看见他衣襟底一截冷白的后颈，他依旧抱着她，抵在她的肩，哑声：“圆圆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他而密的睫微垂，自始至终看着她。

姜变落一，又一次抬看向对面，陆雨梧却始终垂着帘，手中着枚白玉棋，视线停驻棋盘：“陛心思不在这盘棋。”

第108章 立夏（六）

白日一场大雨过后，整个明园烟瓦鳞鳞，新月在天，将圆未圆，四清光满溢，景宁皇帝姜变在脩竹馆中见陆雨梧。

景宁皇帝诏加封谭应鲲为定国公，赐金鳞宝刀。

是难以为继的西北军费，是外敌的步步。

他的泪滴落。

姜变看着被他扔回棋笥里的那枚棋，袖中的手一，他看着陆雨梧腕缠着的雪白细布，说：“是我害你被放，是我害你手受损，落残疾，这辈，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…